五只小猴荡秋千
嘲笑鳄鱼被水淹
鳄鱼来啦,鳄鱼来啦
阿么阿么阿……
四只小猴荡秋千
嘲笑鳄鱼被水淹
鳄鱼来啦,鳄鱼来啦
啊么啊么啊……
三只小猴荡秋千
……
定远将军府的童养媳——常小满坐在秋千上,一边晃一边念叨。
到今天,她穿越到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大沛朝已经三个月了。
原本她是21世纪的银行小柜员,每天回家最大的乐趣就是拿着手机看小说。而这个大沛朝就是她最近刚刚看完的一部小说《雪中战时歌》的时代背景。
不用说,很明显,她穿书了。
怎么穿的,她自己根本不记得了。
“常小满,你唱什么呢?”
定远将军十岁的大儿子雷聿修背着手,笑嘻嘻地向常小满走了过来。
“雷聿修,你手里拿着什么?”常小满停下秋千,警惕地问道。
“你想知道吗?嘻嘻嘻,看招!”说着,雷聿修右手迅速从背后拿出,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向了常小满。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好掉在了常小满的裙子上。
常小满低头一看。
一只死知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她腿上。
常小满撇撇嘴,抬头白了一眼雷聿修:“死知了有什么可怕的,别弄脏了我的裙子,去去去,一边儿玩去。”
“哈!再看招!”雷聿修的左手突然扔出另一个灰呼呼的东西,掉落在常小满面前。
常小满叹气的低头看。
是一只死麻雀。
常小满蹲下身子,从旁边找了个小棍子,来回翻弄了一下已经一命呜呼的麻雀,嫌弃地抬头望向雷聿修:“弹弓打死的?”
雷聿修嘴角上扬,抬着下巴道:“对啊,厉害吧!”
“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弯弓射箭。”常小满坐回秋千,懒得搭理他。
“有本事你也打一只鸟我看看。”
“没劲。”
“你坐着干嘛呢?”
“我在荡秋千,你没看到吗?倒是你,我记得每天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书房跟着先生读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额……”
正说着,夫子先生和几名府上小厮就进了院子。
雷聿修一听,赶紧左顾右盼找地方躲。
“你又逃学啦?”常小满问道。
“嘘!别出声!找个地方让我躲躲。”
雷聿修一步跳到秋千架旁的大树后面藏了起来。
“先生!先生!大公子在这儿呢。”常小满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喊着。
“常小满!你别喊!”雷聿修从秋千架后探出头。
“凭什么不喊,你敢拿死知了死麻雀吓唬我,我这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常小满边笑边继续呼喊着来抓雷聿修的人们。
“常小满,你给我等着!”
先生和小厮们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后面紧跟着是将军府大夫人。
“参见大夫人。”常小满礼貌行礼,又指了指秋千架后面的大树。
大夫人冲小满点点头,亲自跑到树后,恨铁不成钢地拧住雷聿修的耳朵,把他抓了出来。
“你个混小子,是不是要把为娘气死!是不是你给先生的茶里放了只青蛙?!”
“娘,轻点,轻点……”雷聿修一边躲,一边求饶。
先生气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大夫人,老夫不才,公子顽劣至极,实在不是读圣贤书的料儿。既然找到了大公子,老夫就地请辞,还请贵府另请高明吧。”
说罢,先生甩甩袖子愤然离去。
“先生!先生!”大夫人一手扯着雷聿修的耳朵,一边招呼小厮去拦先生。
可先生毅然决然地大步离去,几个小厮拦也拦不住。
大夫人气急败坏,双手叉腰吼道:“你小子这是气走的第几个师傅了!你爹去边境巡防,若是回来看到你还是这么一副不成器的样子,让我给你爹怎么交代?!”
“是那夫子不会教,上课无聊透顶,我学得实在没意思。”
“你!你你你!”
大夫人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时,看热闹的人也来到了院内。
“呦,姐姐,大公子这又是犯了什么错,您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气。”只见二夫人手执团扇扭着腰步履翩翩地走了过来。
“见过大娘。”二夫人身后是他的儿子雷聿齐。
这个雷聿齐和他同父异母的招猫逗狗,翻墙上树的哥哥完全不同。
常小满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身干干净净的长衫,彬彬有礼,怎么看都更像是府中嫡子。
“你来做什么?”大夫人本来一身火气,为了不让二夫人看笑话,硬生生地把火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