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院,赵红妆指了个婢女给她,全然忘了自己刚才侍寝的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守承诺的女人,真叫人失望,这年头,没有老实人了,人心不古啊!
贺万年感叹着被带去洗澡,没有鸳鸯戏水,洗得没滋没味,换一身清爽素净的丝质内衣裤,贺万年倒头睡在了柔软的雕花拔步床。
很久没睡个好觉了,醒来已经是二十多个小时后,贺万年的精力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内力正式恢复到一念三转,身的酸痛感减轻不少。
他有些懒懒的不想动弹,肚子饿的发慌,起床去找吃的。
门外一直不离的婢女请他稍等,快步离开了小会,便引着一串端着菜肴的下人来了,大大小小的盘子铺满了酸枝四方桌。
其中不少地底没有的食材,蔬果香味混合着各种肉类醇香,满室飘香。
贺万年三年没吃什么好东西了,又饿的发慌,当即饿虎扑食地吃了起来,吃得爽还顾什么雅态。
侍立一旁的婢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被贺万年看一眼,便红了脸,捂着嘴跪下低声告罪。
要说告罪的诚意,是没多少的,职业习惯了,要不然就该是急白了脸,红脸是害羞。
毕竟贺家颜值一脉相承的俊朗,美名远扬,名气比伯爵家的名气高多了。
贺万年洗去一身尘埃,睡饱之后,仪态慵懒,翩翩浊世佳公子啊,虽然吃相难看了点,不是更接地气,显得亲切么。
所以训练有素的小婢女忍不住笑了,说不得还有吸引人注意的小心思,没看告罪的时候小脸可是扬着的,正常该是低头。
能当赵家的婢女,是多少地底人羡慕不来的。
贺万年早没了穿越初时的玻璃心,虽说跪多了见怪不怪,跪自己他接受不了,可惜看模样有点小,他是正经人,“起来起来,想笑就笑,坐着一起吃,我正好问你点事。”
没什么特别的,打听下姑苏不夜城的情况,包括那些叫得名字的大小家族,着重问了蔡家的根底。
蔡家枝繁叶茂,一直稳坐不夜城的第一把交椅,资产底蕴之深厚,更在其余两家之,常年占据城主之位,不夜城大大小小的职权,蔡家握了一半。
赵红妆的父亲近几年异军突起,稍稍占据风,仅仅明面而已,没有蔡家配合,想要有所作为,也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