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女士,您知道些什么有关的线索吗?”杨牧试探着说。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邓梅摇了摇头:“没...没,我不知道。”
结巴在某些情况就是心虚的一种表现。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杨牧自诩精明神武,也在空气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果真有门。
“真的不知道?”杨牧重复了一遍。
邓梅坚决点头:“真的不知道。”
“是吗?如果你知道什么,但知情不报的话,这就属于...那个什么罪来着?徇私枉法!不对,是窝藏!严格来说这可是犯罪行为!”
“放在现代,你要蹲监狱,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更残忍了,你可是会被浸猪笼的!你知道浸猪笼吗?那可是十大酷刑之一!比五马分尸还要恐怖!”
邓梅没有说话。
“你想想死去的那些人,难道你不对他们感到惋惜、对剥夺他们生命的人感到愤怒吗?”杨牧唾沫星子满天飞,试图用爱感化智障队友。
“不惋惜,也不愤怒。”邓梅平静的像是个石头蛋。
“你再想想,曹原夫妇!你们好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没有友情,也该有惺惺相惜之情吧?对于他们的惨死,难道你就对凶手不愤恨吗?”
“我想谢谢凶手,我早就想让他们死了。”邓梅面无表情。
“你...”
“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乃是我们每个人的愿望,这样一来,您也得到了安宁,至少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性命会出现危机了,不是吗?那么多人都死了,您就没一点感慨吗?兔死狐悲,兔死狐悲啊!”
眼看恐吓不行,杨牧又开始了敦敦教诲。
邓梅将头别到了一边,拿出入耳式耳机插进了耳朵中,干脆直接不听他说话了。
“这个死女人,油盐不进。”杨牧有些无语的喝了一口水,嘴巴都说干裂了。
凌雪轻轻摇头:“我们走吧。”
“走?”杨牧一听顿时有些急了,“可是她知道...”
“可是你也没有办法强行掰开她的嘴巴让她将知道的说出来,不是吗?”凌雪瞥了一眼杨牧,杨牧一想,大师兄说的对啊。
“那走吧。”杨牧有些颓丧。
...
杨牧没有想到,二人真的就这么耿直的走了。
“她好像知道什么。”杨牧再次提醒,有些不甘心。
凌雪轻声说:“我或许知道,她知道的线索是什么。”
“真的假的?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杨牧有些惊奇。
“你仔细想想,在我们所有的幸存者中,有可能被邓梅包庇的人,是谁?”凌雪说,二人说着,来到了直达一层的电梯门口。
“宗先生?”杨牧只能思考出这一个人。
凌雪点了点头:“对,只有宗正臣,才有被邓梅包庇的动机。所以她掌握的线索,一定是关于宗正臣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邓梅应该是在替宗正臣打掩护,至少宗正臣在屈心静事发的时候,应该没有在房间里面,而是...”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电梯的门被打开了,宗正臣笔直的站在里面,面无表情,三人之间相隔的距离不超过三米。
死一般的寂静。
杨牧浑身汗毛陡然炸裂,暗中握紧了拳头。
这么近的距离,宗正臣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了凌雪怀疑他的话。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