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把车停到了陈一派家楼下。左右张望了一番,周围没有一个行人。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类似鼻烟壶的玩意,打开瓶盖,把瓶身放在陈一派和Oe的鼻子前晃了晃。
不到一分钟,Oe的头动了,似乎醒了过来。
常风从驾驶座向后排望去,笑着说:别睡了,你们到家了。
Oe往车窗外一看,果然到了。只是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全然不知。
常风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把还在沉睡的陈一派抱了下来。
“几楼?我送她上去。”常风想借此机会摸清陈一派的确切住址。
“五楼。”Oe快走几步上前按了电梯,扶着门让陈一派和常风乘电梯上去。自己选择从楼梯走。
本就狭庂的电梯里,光线忽明忽暗。
常风低头看到陈一派脖子上的小针孔,心里感觉很踏实。
五楼到了,听脚步声,Oe也快上来了。虽然不知道陈一派具体住哪户,但常风还是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小药丸模样的纽扣监听器。把它粘在了五楼电梯出口处。
这个监听器的监听范围有20米,监听这几户人家都绰绰有余了。
刚刚安置妥当,Oe就上来了,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常风把陈一派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便礼貌告辞了。
当他出来等电梯时,看到从陈一派隔壁那户人家里走出来一个光头纹身红胡子大汉,门背后站着Sophie。两人用东姆国的语言交谈了几句。
电梯里,常风和大汉紧挨着站在一起。透过玻璃门的反光,常风一下子回忆起了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
这就是他从铁塔追踪陈一派手机信号那天遇到的开车的男人,东姆国犯罪团伙成员。
由于那天常风戴着摩托头盔,这个男人并没有认出他。
回家的路上,常风一直在疑惑:她们住得这么近,是一种偶然吗?
Oe嫌弃陈一派一身酒气,便把她安置到了之前赶走的女生的房间。
这个陈一派真不靠谱,说是两个人特别好的朋友,结果没一个好人。那个张亿,就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一看就是个色鬼。另一个常风,表面看起来彬彬有礼,可是他送的香水里为何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呢,包括他的车里也是。
真是诡异的一晚啊!
天亮了,陈一派感觉浑身上下有种骨头散架的酸痛感。
哎,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老了的意思?熬不得夜,喝不得酒……
看来衰老这件事真的是一夜之间。24岁的第一天,陈一派发出了如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