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用小鱼干磨牙?
那有些浪费,他未婚夫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享用的时候应该搭配美好的心情。
秦宅的餐厅在一楼西侧,临近窗户,黑色的餐桌上放着锅,锅子看不出材质,底下燃烧着的也不像是炭火。
但这不妨碍鲜红的高汤在锅子沸腾,热气伴随着浓郁的麻辣香气弥漫开,越是靠近,越是清晰。
薄薄的肉片在锅子里翻滚着,纹理细密清晰,染着艳丽的辣油,闻上一口,就能想到它的味道。
“你说的羊肉我没找到。这些肉类是我试过的,味道应该也可以。”秦瑾川把一小碗酱料推到楚医跟前,说:“尝尝看。”
楚医没客气。
一口下去鲜滑柔嫩,烫而鲜辣,唇齿留香,配酱更香,味道比想象中更美味。
客厅的窗户半开着,风卷着雪钻进来,被屋子里的热气融化成一缕浅浅的凉意,让楚医要烧起来的心脏有了缓冲的余地。
“很正宗。”两三片肉下了肚,楚医松了松领口,眉目在氤氲的热气后有些模糊:“谁的手艺?”
味道很熟悉。
像他在梦里吃到的。
“只是按照你说的来调的。”秦瑾川有伤,没怎么动筷子,他从厨房拿了酒热上,随口说:“你当时说的很详细。”
“哦。”楚医若有所思得吸溜了一口,突然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秦瑾川抬眸。
“梦里下着大雪,有一条很长的青砖小巷子。巷口有一家酒肆,很热闹。”
“我在酒肆里吃了一顿火锅。”楚医真真假假说了个大概,然后抬头,隔着白色的热气看对面的秦瑾川:“就像现在这样。”
秦瑾川手顿了一下。
楚医被熏得眨了眨眼,突然补了一句:“别说,还真的挺像。这个火锅的味道也像。”
就连对面的人都像。
楚医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念头,脱口而出:“上辈子我们是不是见过?”
秦瑾川:“……”
问完,楚医自己先笑了。
这是他看过的一本书,他跟秦瑾川都不在一个平行空间,上辈子哪里来的交集?
总不能秦瑾川投胎转世,却转成了一个书里的纸片人吧?
“林家又要闹幺蛾子了?”
楚医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秦瑾川垂了垂眼,再抬头时面上平静无波,他给楚医碗里夹菜,又添了些鲜肉进锅,说:“专心吃饭。”
楚医添了酱,埋头吃着,模糊不清得嗯了一声说:“也是,那家奇葩影响胃口。”
隔着热气,两人边吃边聊。
“张浩贝怎样了?”胃里暖烘烘,楚医开始关心剧情问题:“现在的医疗设备对他有没有用?”
“挺好。”秦瑾川说:“一切稳定,再有几天就能醒来。”
这是一个好消息。
对秦瑾川,对楚医都是。
时间过得很快。
午饭时间很快过去。
*
卡斯来收拾桌子。
厨房长久不用,台面上没有餐具,只有满满当当的食材,卡斯速度非常快,几分钟就把台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庞达进了客厅,看到光溜溜的桌子,顿时哀嚎:“没了!?”
“你来的真巧。”楚医洗了手:“走吧,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