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鱼肚泛白,张扬早早便走出房间。
忽听,不远处有女子在低声哭泣:“父亲,您一定会没事的!”
“昭姬,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自幼饱读诗书,焉有不明之理?”
“好在你身有婚约,那河东卫氏,乃是名门望族,只要到了那,你就安全了!”
一个老者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
虽然大部分没有听清,但“昭姬”二字,张扬听得还是十分真切。
蔡琰,字昭姬,蔡邕的女儿,后来为避讳皇帝司马昭的“昭”字,改为文姬,也就是后世闻名的大才女蔡文姬!
“吕布啊吕布,干啥啥不行,这蔡邕近在咫尺,你都找不到!”张扬苦笑一声,随即便向那房间走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蔡兴及时赶来。
“张候!下官拜见张候!”蔡兴连忙前。
“蔡太守无需多礼,这房内方才有哭泣之声传出,听得人是伤心欲绝,不知是何人住在其中,又发生了何事?”张扬明知故问。
“启禀张候,这……这房内是小女的闺房……”蔡兴战战兢兢地说道。
“哦,原来蔡昭姬是蔡太守的千金啊!”张扬带着一丝深意地说道。
“张候,张候恕罪!蔡邕本是下官胞弟,今被逼迫,逃亡于此,还望……还望张候高抬贵手!”
说着话,蔡兴便跪拜了下去。
张扬单手一抬,直接扶起了蔡兴。
“我且问你,蔡昭姬为何而哭?”
“回禀张候,胞弟蔡邕在路赶了风寒,再加先前被……被那李儒恫吓,心力交瘁,恐……恐不久于人世!”说着话,蔡兴老泪纵横起来。
“你先带我进去看看!”张扬缓声说道。
“喏!”蔡兴躬身应答。
推开房门,张扬首先看到的,便是坐在床榻边,那梨花带雨的美人。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那女子身的气质,远非寻常可以比拟。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的姿态,白皙如玉脸颊有着两道泪痕,显得楚楚动人。
“这是大将军,都亭候张扬,张大人!”蔡兴介绍道。
“小女蔡琰,见过大人!”蔡琰起身作揖,轻声说道。
袅袅之音环绕耳边,张扬自认心志坚定,却也泛起一阵摇曳。
“蔡小姐,无需多礼!”张扬笑着说道,随即又看向躺在床的蔡邕。
“我虽是军中粗人,但也久闻蔡先生之大才,早已心向往之,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张扬客气地说道。
“老夫有疾在身,不能全礼,望大人见谅!”蔡邕气息奄奄地说道。
“无妨,无妨!”张扬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