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和一夜回到解放前,她的豪宅,她的电影,她靠出卖身体换来的荣华富贵因为冒牌货的死全部烟消云散了。
她又躺在了出生点那张硬邦邦的床上,酒瓶堆在墙角,浓郁的酒味与劣质香水融合,时刻挑战她的极限。
可她累得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01,”她可怜兮兮地哀求说,“你能不能施个魔法,让我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干净整洁。”
01:“恕我有心无力。”
她瘪瘪嘴:“好吧。”
“但我可以替您拨通家政热线。”
“你付钱吗?”
“……白嫖不是美德,有付出才有收获。”
季清和叹气:“你为什么当初不编个富婆的身份?”
“您没提。”
\"好,样的。\"
她嗓子眼干得冒火,话都说不利索。
时间线回归正轨,今天是萧岁的婚礼,她招待完宾客,看着新娘子有些紧张。新娘坐在床尾,坐姿端庄,表情却很纠结。
她走过去,柔声询问:“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新娘颤声坦白自己没办法接受和她洞房,之所以选择结婚,主要是为了满足老人家的心愿,并不是因为爱她。
萧岁愕然,久久反应不过来。
新婚的甜蜜被窗外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得一干二净。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她强忍着眼泪,哑声说:“你休息吧,我去客房睡。”
新婚之夜,她却醉得昏昏沉沉,倒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窗外风雨愈烈,闪电劈亮黑黝黝的梦境,她循着光往前走,时间似水飞快流逝,一眨眼三年过去,她与新婚妻子离婚,陷入巨大的痛苦中。
有时候一颓丧,她可以四五天不洗头发,任由发尾枯黄分叉,蔫蔫地搭在她肩侧。那些名贵的酒瓶像垃圾一样堆叠,挨着厚实的落地窗帘。
这样的场景在之后的半年里经常上演:人前显贵,人后如鬼。
直至好友叫来一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眉清目秀,身着低领吊带的女孩。女孩长得极像她的妻子,连后腰上的痣都一模一样。她无法抗拒对方的亲吻,爱.抚。
她把人留在身边,将所有被辜负的爱恋尽数转移到对方身上。对方比她希望的还要接受,甚至愿意包容她旺盛的占有欲。
那种合拍的感觉使她们的心紧密相连,她甚至不用说,女孩就知道她的喜好,她的底线。当然,有时候女孩也会利用这种了解,疯狂地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但在她真的动怒前,女孩总能及时地掐灭源头的怒气,小猫似地求她原谅,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她常常觉得,她们或许才是结过婚的伴侣。
她找到了想一生相伴的人,好友却告诫她,那女孩来者不善。她默然,确实,对方太过了解她,无论是生活习惯乃至床笫之欢,对方处理得都很好。她们几乎不需要磨合,除了女孩改不掉在床上吃东西这一点外。
她以为她会拴住那女孩一辈子,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她的前妻被人撞死,她尽最后的道义,料理了前妻的丧事。随着前妻的死亡,女孩也人间蒸发,警察搜寻多日都没有相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