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消息给刘卫,让他照着自己的安排做,东隅便静心等着。 这日,带了余童一道去店里,才踏脚进入,一人就粘了上来,当然不是粘她,而是自己身边的大宝贝。 东隅眼疾手快的上前挡在余童面前,将阿沐挡了开来。 “来,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东隅操着一口男音将阿沐揽住,拉离了余童身边。 “……,掌柜的,阿沐也想你的紧……”阿沐伸手也搂住东隅的腰,在她腰间摸了一把,东隅一颤,回掐了一把她的腰,惹得阿沐娇嗔一声,听的屋内走动的几个男子心肝一颤,对着掌柜羡慕不已。 “你说你,做个良家妇女不成吗?偏偏要这幅样子……”东隅翻翻白眼,低声打趣着她。 “我就不,谁打我的主意,来一个我杀一个……”阿沐也轻声在东隅耳边呢喃。 东隅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你别惹事啊。” 阿沐朝她抛了个媚眼再看了一眼余童就放开她往柜台去了。 “童童,你自己安排,我先去忙了。”东隅转身对着余童交代一番也去忙碌了。 坊馆越来越热闹,有人走,有人留。 现下大家虽然还是觉着这东西挺特别的,却也没了新奇的感觉了,留下来的要么是觉着挺喜欢的,要么就是得了好的,要么就是革命还未成功的。 不过想到最近在茶馆里流传的荤话,东隅就想笑,终于开窍了啊。有些人也体会到了这坊馆名字的深意了。 余童也来了这么几次了,他很多次想去看看东隅到底在干什么,女房那边东隅不让他进,可是男房为什么也不让他进? 阿沐看他往男房看的样子,从柜台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 “童童,想什么呢?” 听见阿沐的声音,余童回头看着她,稍稍往旁边移了移。阿沐也跟着移了移,还是紧挨着他。 “……” 余童又移,阿沐紧跟,连续几次,余童坐在边上,差点退了下去。 阿沐赶忙拉住了他,看了他半晌,把余童看的耳根子红了点,突然娇媚一笑。 “童童,躲什么呢,我是洪水猛兽吗?”阿沐手还抓着余童的袖子,没有放开。 “你别,靠太近。”余童半晌才回道。 “哦……,我就不……”阿沐眨眨眼逗他。 “那你,放开。”余童扯扯袖子,想从阿沐身边离开。 “不放,你好好坐下,我们聊聊天。”阿沐扯着他的袖子,用力不放手。 余童垂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摩挲了一下手指,还是放弃了。安静的坐在那里,也不看她。 “童童,生气了吗?”阿沐拉着他的袖子扯了扯,声音柔媚。 “童童,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 “别不说话呀,你答应了东隅要多说话的。”阿沐见他不理自己,只好把东隅搬出来。 “你,好烦。”余童终于慢吞吞的回她,三个字,中间一个停顿,他这样说,阿沐没觉着不高兴,反倒觉得他说的话有种温柔的错觉。 “对,就是这样,多说点啊。”阿沐笑着看着他,脸上很开心。 “……”余童看着她,不知道她高兴什么。 阿沐拽着他袖子的手滑了下去,想去抓他的手,刚碰到,余童就突然站了起来,起身朝着男房就走了过去,阿沐见了,扬起微笑,一瞬又压了下去,赶忙走到余童前面,叉腰将他拦住,身姿修长婀娜。 “好好好,不逗你了,别闯进去,待会东隅出来要扒了我的皮……” “……”余童看她一眼,转身又坐了回去,将头扭到一边。 出来的舒兰刚好瞧见这一幕,朝阿沐摇头笑笑。阿沐朝舒兰撇嘴,觉着没劲,又回到柜台当花瓶去了。 东隅训练完出来,见余童安静的坐着,阿沐在柜台上搔首弄姿,走了过去,问:“舒兰呢?” “呐,大门边,看不见啊。” “谁惹你不高兴了,我的姑奶奶……”东隅转头望向门边,见舒兰和一个高个子的男子站在一处,男子有些眼熟,哎,不是之前街上拦刘礼的侍卫吗? “他俩在干什么?” “郎有情妾有意,你说干什么……” “哦……,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东隅双手捧着脸,看着两人的互动。 越看越无语,越看越着急。 实在忍不下去了,东隅走到两人面前,将孟侍卫腰间别着,几次想拿出来的翡翠簪子给抽了出来,拿到面前看了看。 “哎呀,孟大哥,这簪子真好看呐,是拿来送给我家舒兰的吗?” 孟侍卫一时未反应过来,听了她的话突然又脸红了,有些紧张的看着舒兰道:“上次任务途中,途径一条闹市,见这簪子挺好看的,就想着……,就是想送给舒兰小姐的。” 舒兰羞红了脸,看看他又低下头去。 东隅看舒兰那样,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将簪子插到她发间:“我这姐姐脸皮薄,我当弟弟的就替她收下了,孟大哥,你看,好看吗?” “好,好看。”孟侍卫搓着手,也紧张的很,这是他第一次送她东西。 东隅瞧瞧舒兰,突然将她手里攥着的荷包拿了出来,左右看了看。 “姐姐这荷包绣的真好看,我看就送给孟大哥当回礼吧,姐姐愿意吗?” “愿……愿意。”舒兰抬眼看了对面的人,眼波流转。 “谢……谢谢舒兰姑娘!”孟侍卫接过荷包,在手里抚了个遍,揣在了怀里,一脸喜色。 “孟大哥无事,小妹就先失陪了。”舒兰再看了他一眼,脖子都泛红了,准备离开。 “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了,舒兰姑娘,孟某下次再来找你。” “嗯。” 孟侍卫离开,舒兰看着东隅,嗔怪了一声“东隅……” “哎呀,我这不是成人之美吗,照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送出手啊……” “东隅,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我不急,我还小呢。”舒兰说不过她,就不理她,转身去忙了。 …… 四姨娘这里,丫鬟们近日都战战兢兢的陪着小心。六公子受伤,四姨娘整日里以泪洗面,陪着公子,时不时就拿丫鬟下人们出气,这不,刚才又摔了碗,在六公子房里哭。 安志谦到时,便见到丫鬟收拾好碎碗,含着泪委屈的退下去,看着外面的日头,眼睛微咪,才提步走了进去。 进入屋内,安志谦走到安祖侑床前,俯身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伤好些了吗?” 四姨娘见自家老爷来了,委屈的眼泪直掉:“老爷,祖侑这次伤的不轻,现在还在发烧呢……” “去医院抓最好的药,照大夫说的做,慢慢修养就好了。” “老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次就我们祖侑最倒霉了……” “……,好了,别哭了,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安志谦走到她身边,将她搂住,温柔安抚。 “老爷,棋琳棋玉怕是早就好了吧……” 安志谦闻言看向四姨娘,将她推了出去。四姨娘冷不防被推开,踉跄了一步才站好。 “老爷,你这是?”四姨娘抹着眼泪摸不着头脑。 “别装了,五房是什么脾气,我还是知道的,棋琳棋玉刚入学,你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 “老爷,你……你什么意思?”薛氏有些惊恐的看着安志谦。 “我什么意思,要不要我将太医院的大夫请过来再给祖侑诊治诊治?” “老爷……” “我只警告你一句,在府里,容不得你乱来,我早说过,祖侑是我的儿子,我不会亏待他的,你再自作主张,小心到时我都保不了你。” “老爷……”薛氏听见他的话,泫泫浴泣,又饱含情意的唤了一声。 “记着,不要太过于自作聪明,安分守己点。”安志谦有些疲乏,近日朝政繁忙,先前上巳节刺杀的事,虽然新觉最后无事,但依然需要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这厢他还在绞尽脑汁想如何将这事给糊弄过去,这个女人偏还在这时给自己演戏,她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安志谦说完警告的话就离开了,屋内安祖侑慢慢睁开眼睛。 “娘,爹知道了吗?” “你爹精着呢,看这样,他可不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你爹帮着我们娘俩呢。”四姨娘手缠着帕子,满脸笑意。 “哦……,那爹明知道我们想害七弟,也不阻止?七弟不就是个没爹疼的野种?哈哈……”安祖侑说完哈哈大笑,开心的不得了。 “我有时也在想,那兔崽子保不定就是个野种呢,公主……,也不见得多高贵……” …… 第三周了,新觉这几天有些难过。 他本来在院子里走了两步,突然腿软,差点摔倒,叶部赶忙扶住,让他躺到了床上。 “主子,很不舒服吗?”叶部站在床边,低声问道。 “这几日开始发作了,想不到是这种感觉……”新觉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头晕眼花,脸色惨白。 “从现在开始,每天可能会发作一个时辰,之后每日时间会加长,到了第四周,估计你就该吐血了。”叶部一本正经的说着接下来的症状。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这个,让我躺会儿。” “主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都会还回来的,玩玩而已……”你看,这不是自作孽?叶部看着床上的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