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流线型姣好的黑色汽车低调地穿梭在弯弯曲曲、九曲十八弯的山间小道上。路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月光透过层层叠叠地树叶斑驳在柏油马路上,车子忽明忽暗。低调沉稳的发动机声音和快速稳重的行驶速度,彰显着车子里人的尊贵。微微电流声在山间显得极为明显,车窗降下约5厘米,中间一辆车的后排坐着两个气质迥异的男人。一个身穿藏青色西装套装,袖口有两粒像鹰眼的黑宝石袖扣,上好的黑色丝绸领带和口袋巾,脚踩一双黑色布洛克,整个人散发着正经到冷漠的气息。另一个身穿墨绿色西装套装,袖口两粒酒红色宝石袖扣,酒红色丝绸领带与口袋巾,脚踩一双绿色乐福鞋,整个人散发着不正经到天真的气息。藏青色西装套装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如墨的眼睛瞥向窗外,淡淡地开口:“去哪?”没有多余的字,没有多余的语气。 墨绿色套装的男人没好气的扶额,嚷嚷道:“我说你,宋薄言,你还真不愧是薄言,叫我名字是会死是吗?你在部队这几年不会是已经忘了我们兄弟几个了吧” “脏” “我南修的名字哪里脏了!得!我就不该可怜你,想着你在部队摔打太辛苦,趁你这次受伤受表彰让你好好快活快活的,到了你就知道了,你现在的身份,我可不敢对你做什么。” 宋薄言淡淡地“嗯”了一下,接着又缓缓吐出:“南修” 墨绿色套装的男子弯了弯嘴角,他们几个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相互性格大家都明白。宋薄言是京城三大家宋家的小儿子,宋家老爷子一生戎马,老年还得一子便是宋薄言。宋薄言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两个哥哥一个是外交部部长,一个在内阁担任举足轻重的地位,姐姐一个嫁给了商界大亨,一个是高级翻译。家里一家都是文官,老爷子的衣钵没人继承,小儿子倒是喜欢军队,可惜哥哥姐姐娇惯他,不愿意最小的弟弟入伍。宋薄言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自己办好了一切手续不声不响的参军去了。这一走就是7年,要不是这次任务凶险,差点丢了命,他还不会回来。在军队里他也是不多言的性格,既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隐瞒身份。因着他确实有能力,又因着他的背景,年仅27的他已经历经生死并坐上了现在的位子,这个位子的权力,不大,但是却让人害怕。因为被他盯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宋薄言以为他处在这个位置,童年的玩伴或多或少会与他保持距离。没曾想,他的庆功宴还未结束,就被南修这小子拽上车,说带他去个有意思的地方。按照南修的个性,用指头想想都能想到他说的地方是哪种类型。宋薄言不想拂了他的面子,也就由他去了。 车子行驶在仿佛没有尽头的羊肠小道上,宋薄言一方面观察地形,一方面感知附近气息,这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车子行驶了将近2个小时,终于停下来。路的尽头,有一个石牌坊矗立在浓重的黑夜中,宋薄言借着车灯打量四周。牌坊上用朱红色的颜料写着柳体楷书“简园”二字,字是飞扬跋扈又颇具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