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肃做好了鱼,等了许久也没见南予过来,只好起身去寻,推开书房的门,却只见佛岳一人“爹,阿予呢?”
佛岳抬起头将手中的书合上“走了有一个时辰了,怎么,没过去寻你?”
“没有。”佛肃走上前站在佛岳面前“爹,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不好的话,欺负阿予了。”
“怎么跟爹说话呢,你爹是那种人吗?”
佛肃点了点头“是啊。”
佛岳被自己女的话呛住“我只是跟予儿说了些不打紧的事,他没来寻你怕是有事耽搁了,你倒好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急急出来寻,到底是还没有板上钉钉的事,你生为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您跟娘怎么都说的是一样的话啊。”
“我跟你娘是为了你好,虽说你跟予儿从小青梅竹马,但到底你还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以后出去了见的多了,万一有什么变故,到时你又该如何?”
佛肃听完一愣“爹,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我只想好好过好当下。”
“爹没有要教育你的意思,只是害怕你以后会受伤。”
“我不怕,我和阿予一定会像爹和娘一样幸福一辈子的。”佛肃靠在佛岳的胸口“爹,我知道你和娘心疼我,怕我受伤害,可是阿予从小是您和娘一手带大的,难道您还不知道他的品行吗?就算不信他,你们也要相信女儿啊,女儿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佛岳看着靠在怀里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爹很欣慰,但若是受了伤害就回来,爹给你做主。”
“知道了爹。”佛肃从佛岳的胸膛里退出来“那,我这会儿去找阿予咯。”边说脚边往后挪。
佛岳见此挥了挥手“滚吧滚吧,少在这碍我的眼。”
佛肃回到小厨房,将自己做的鱼放进了篮子里“臭阿予,明明说了要来娘这里寻我,结果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你等着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南予靠坐在窗边,手里握着鲛珠,他心里明白,此次出去若真查到他与妖族有关,他和肃肃怕是没有以后了,但若不去师傅也不会放心将肃肃交给他,如此两难的境地他也只能赌一把。
何况师傅从未隐瞒过他的身世,这也是对他莫大的信任,只是此次出去不能带肃肃一起,也不能将此事告诉她,若明日她醒来找不到自己,不知会不会与我置气。
扣扣扣......佛肃站在门外,提手敲着南予的房门“阿予,你在吗?”
南予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才想起来答应了她要去寻她的事,他起身整理了下衣袍,从里面打开了门。
佛肃见南予果然在寝殿里“不是说好去娘那里找我的吗,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有点累,想先回来休息休息再去寻你的。”南予见她手上提了个篮子,顺手接过“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南予将篮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盖子“鱼?你做的?”
“当然了,等了你好久你都不来,都凉了。”
南予见此,拉着她坐在了桌前“没关系,凉了一样好吃。”
“你都没吃,怎么就知道好吃啊。”
南予从篮子里拿出筷子,递了一双给她“我敢说不好吃吗?”
明明是正常的对话,不知怎么的,佛肃竟从他的言语里听出了消遣她的感觉。
“你要是怕不好吃,就别吃了。”说着就站起来装作要将桌上的鱼收走的样子。
“好了,不逗你了。”见她生气,南予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了桌前“陪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