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玄若出山的目的白寒自然是知道的,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警告,但正统修仙的门派,又怎么会轻举妄动呢?眼下白寒心里自然是清楚自己的处境还算安全。
玄若抵达尧光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正好是初暖吃饱了饭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当下正跟檀儿四处闲逛呢,老远便看到了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初暖嘴里暗道了一声“不好”,刚想丢下檀儿转头跑,腿下却忽然如同栓了千金鼎一般,死活都动不了。初暖转身看向了逐渐走近的身影,不愧是师父,还是这么阴险狡诈。
“你跑什么?”玄若走近仔细端详着正立在原地,姿势别扭,表情怪异的“逆徒”初暖,还是那副老样子,不长进。
“师父我就说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整天还四处奔波的,怪累的。”初暖心里一想,得,师父他老人家还是少惹,气坏了传出去还是不太好。
“既然知道为师岁数大,还不听话,害得为师跑这么一趟。”当然玄若此番前来也不只是为了初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需要他来亲自完成。
“师父您这说的哪话,修仙之人自然是要为兼济天下而努力,这是你教我的,现如今正是弟子出力的时候,弟子怎能轻易退缩啊。”说了半天,初暖忽然感觉到脚下一轻,怎的一瞬间没了力气,一下子跪了下来。
“旁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许是话本又看多了吧,你那功夫不添乱都反常。”
“弟子知错了,还请师父责罚。”初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在外罚起自己也是绝不手软。
玄若见初暖脑袋一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鬼主意,还是问了问:“听说鹤渊说你很勇敢,为师为何要责罚你?那歹人,可有伤害到你?”
“没有没有,弟子好的很!多亏那鹤渊掌门。”只见初暖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正暗想法子脱身,转身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三人的方向走来,嚯,这不是巧了么,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鹤渊,初暖思索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如今正是脱身的好时机,施施然冲着玄若行了个礼,转头便跟兔子一般溜之大吉,临了还不忘跟鹤渊递了个眼色,为的是叮嘱这人不要瞎告状。
“晚辈拜见尊上。”鹤渊见玄若在此,并没有说些什么,上前先跟玄若行了个礼,二人便朝着大殿方向走去。
“你这又是何必。”偏殿之上玄若比鹤渊更早开了口,现下鹤渊唯一瞒不住的人便是他了,“到哪了?”玄若上前拉住鹤渊的手,用灵力稍微一探便已经知道了七八成。
“现如今离心脉甚远,尊上不用担心。”鹤渊条件反射似的抽回了手,仅凭着内力,如今也能控制上些许时日,总会找到办法。
“我那徒弟,还真是到哪都能惹麻烦。”玄若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到了鹤渊的案前,“服下吧,会舒服点,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做的,只是如今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鹤渊自然是个聪明人,眼下玄若的话自然是跟自己摊牌,莫非之前的怀疑是对的,初暖的确跟那白家有关系,可玄若如此淡薄的人,又怎会管跟自己无关的闲事呢?
“还请尊上指点一二,晚辈在这里谢过尊上救命之恩。”虽说是心中疑惑,鹤渊终究是没说透。
“此蛊还有一种解毒的方式,那就是以白家后人的血来做引子,将蛊虫从你的身体内引到自己的体内,不过这过程怕是有些痛苦了,白寒怕是没跟你说过,就算是他们自己人,蛊虫也要在身体内四处游走三日才会被吞噬,在此期间宿主会有接二连三的噬心之痛,仿若千万个蛊虫在啃咬着躯体。”
玄若的话让鹤渊不禁打了个寒战,那白寒还真是不择手段,就算是对自己人都如此心狠手辣,当下不能确认初暖的身份,还好这次险没让她去冒。等等,既然如玄若所说,那白寒岂不是从头至尾都知道初暖是被拉来骗他的,可是为何不拆穿?莫不是如今的结果才是背后之人真正的目的。
也不知道师父跟鹤渊在说什么自己的坏话,初暖这日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头,又说不上来,刚从白寒那厮那边回来,属实是有些累了,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总是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好像是想从自己身上寻找些什么,看得初暖直发毛,生怕自己这个冒牌货被发现。
“暖暖你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尊上来了,吃嘛嘛不香了?”檀儿看着初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之前被罚关禁闭三个月一般。
“檀儿,你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吗?”初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好好思索这个问题,师父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自己的生身父母,从小到大倒也是没有这种概念,可如今下山经历了这么多,倒也是有些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