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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对路小单说:“你师娘是个十分有趣的存在。”   “其实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成伍妹是封雁北他妈的小迷妹,然后秦广义是成伍妹的小迷弟,秦广义为了自己的女神姐姐出卖了女神姐姐的女神姐姐,然后成伍妹生气了,然后俩人吵架闹别扭,中途成伍妹得知自己男人——”师娘的话突然停下了。  路小单拍了拍砖头:“师娘,怎么啦?”  师娘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错了,我再也不瞎说了。”声音很小,但是路小单听的很清楚。  师父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别教坏了她。”  “呸。”师娘呸了一声,对路小单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变个小法术怎么样?”  路小单很想拒绝,师娘的法术总是会出各种纰漏。  师娘看出来路小单的想法,她给了自己十二万分的自信让路小单相信自己:“你放心,出了事师娘我今天如厕掉茅坑里。”  “……”路小单想了想,觉得师娘这个保证还是像以前一样不靠谱,不过就算自己不答应师娘也不会听的,于是她妥协了,“那行。”  师娘笑眯眯地说道:“我把他们俩的事写成了故事,放在了这个木盒子里,你师父他略施小技,故事里会出现一个幻象,过会儿我给你把这玩意弄过去。你们这几日先不要去找成伍妹,你们俩找个小客栈,要一间房,然后你把血滴在木盒子上,你就能看到小故事了。这段期间注意了,一定要让封雁北那孩子看住你。”  “……怪奇怪的。”路小单道。  师娘激动无比:“这是我从那个地方看到了一个奇妙的东西得到的灵感,我称呼这个技术为仙术·奥义·全息电影!”  “……”  路小单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平淡却又充满了威胁性:“姓方的你是要死是吧。”  “……”砖头的光芒闪了闪,然后暗了下去,师娘的脸不见了。路小单一脸迷茫的想——啊……通话被切断了。  沅南山上,路小单的师娘看着被没收的玉砖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决定明天天亮之前绝对不去厕所。”她顶着她家崇影复杂的视线喃喃道,“希望她不会介意进一次盒子几乎会凉半截这件事情……不会的,小单这孩子那么可爱善解人意。”  路小单她师父说:“别太过分。”  “可是我真的害怕我会掉下去。”  “……”师父的嘴动了动,但是还是没说出来“我是让你不要太过分”这句话。    师娘的通讯不太及时,但是寄送很及时,第二天一早路小单就在床边发现了那个造型非常具有异族风格邪恶气息的木盒子。这是一个奇怪的木盒子,它有一个手掌大小,四四方方的,在木盒子其中一面上,有一颗宝石,红色的三角状宝石和绿中透白的月牙形的宝石拼在一起,完美的表达了自己存在的外在形象——这就是个西瓜。  从昨天看到师娘的脸开始,路小单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而现在看见这个西瓜的时候,路小单觉得这种虚浮的感觉尤为严重,仿佛自己失去了人生生存的希望一样的虚浮。  木盒上除了宝石就没有别的装饰了,除了一些看起来规律又古板的雕刻,这些雕刻都是由数个小方形拼接而成的,看起来怪异又充满了规律的美感。路小单掂了掂木盒子,大概有多沉呢……路小单只能掂出来这个木盒子有点沉。  她把木盒放下,爬下床穿衣服洗漱,等一切收拾好,她回到床边去拿那木盒子的时候,发现了一开始被自己遗忘的一张纸条。  “啥玩意哦。”路小单嘟囔了一句捡起纸条,就看见上面写着这么一句话:“危月可还安好?”  路小单睁大眼辨认了一番:“呀,师父的字。”然后她开始思索,这个危月是谁,师父的姘|头吗?  抛下了这个奇怪的想法,路小单抱着木盒子去找封雁北了,毕竟和师父的姘|头比起来,路小单心里默认封雁北找妈妈更重要。  封雁北并没有告诉路小单他住哪了,还是路小单自己拽住一个丫鬟问出来的地址,那丫鬟低着头,说:“封侠士在老爷住的院子里,姑娘现在过去怕是不大方便,应该避嫌为好。”  路小单赞同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对。那你带我去吃饭的地方,我饿了。”  丫鬟为难道:“姑娘,我们这时候还不到该吃饭的时候。”  “不到时间吗?太阳都这么大了,怎么不吃早饭呢?”路小单纳闷极了。  丫鬟略微抬了抬眼:“我们府里是没有这个规矩的,外面那些人才在这个时候用饭。”  路小单觉得这个丫鬟说话怪奇怪的,不过她没有多在意,既然秦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那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那个小丫鬟一看路小单没事了,就托词离开了,路小单在原地呆呆站了会,直到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封雁北才回了神。  “小单。”封雁北看向她怀里的木盒子,“这是什么?”  路小单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这是我师娘送过来的。封大哥,我师娘让我们出去找家客栈,她说这个木盒子有非常独特的用处。”  封雁北不疑有他,毕竟这木盒子他从未从路小单的行李里看见过,而路小单的师娘的确是有特殊的地方,想到这里,他道:“那我们这就出去。”  路小单点头似捣蒜:“我们可以先出去吃饭,大早上的不吃饭我要饿死了。”  封雁北看她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神态,不由笑了起来:“你想吃什么?”  路小单报菜名:“馄饨、小咸菜,还有豆花,我要吃咸辣的。”  封雁北道:“这里的豆花是甜的。”  路小单口水都要下来了:“管它什么甜不甜咸不咸的,我只是听师娘说过,豆花咸的好吃。我从山上天天清粥小菜的,也就走狗屎运的时候师父会给我下山买些吃的。”  封雁北同她一起往外走:“平时你只吃那些吗?”  路小单道:“师父不用吃饭,师娘喜欢吃,可是她动不动的就几年不回家。我平时都吃不上肉。”  封雁北道:“怪不得你现在这么矮。”  路小单笑起来:“矮了也挺好呀,我师娘比我高好多,她总说小姑娘矮一些好,虽然我也好想长高。”  两个人相谈甚欢,吃了饭以后去了昨日的那个客栈,客栈的小厮听到他们俩要一间房的时候表情十分古怪。不过这都不是要紧的事,路小单现在一心都是木盒子的全息功能,而封雁北这几日一直也被秦广义的事困扰。他人的眼光和眼下的事比起来,自然是这些事情更重要。  路小单告诉了封雁北盒子的用处,封雁北道:“当年的事其实并不是很重要。”  “可是我好奇,而且我师娘都已经给我提供了机会了,多了解一些,我才能开导成伍妹啊。”路小单理直气壮地辩解。封雁北点了点头:“那行,这几日我看着你。”  路小单抱着木头盒子躺在床上,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感觉我这个样子很像死人。”  “……”  路小单继续说:“穿的整整齐齐,手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子,接下来我会表情安详的去盒子里的世界。”  封雁北听不下去了:“你快试试吧。”  “欸好,”路小单咬破了昨天晚上已经受了两次伤的手指,将血抹在了西瓜宝石上,“债见,封大哥!”  留下这么一句话,路小单闭上了眼。  “……”封雁北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怪,他走近床边仔细观察,发现路小单似乎没有呼吸了。  他伸出手按在路小单的脖颈上,温度还在,脉搏微弱,就是没有呼吸了。看到这里,封雁北的视线缓缓移动到路小单还在出血的手指上,与此同时,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了封雁北的脑海之中。  路小单的血在沾到宝石的那一瞬间,她的意识就十分模糊了,憋出来的那最后一句话还是为了让封雁北别太担心才说出来的,路小单被自己坚强的意志感动了。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她人已经不在客栈里了,而是站在了一处她从来没见过的地方了。  大雪茫茫,天地一色。环顾四周,只能隐约看到不远处一面风雪里飘摇的旗帜,上面印着一个路小单不认识的字。路小单觉得那个字有点像“胤”。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路小单往那面旗帜所在的地方走。这里风雪很大,可是路小单什么也感觉不到,风吹过来的时候她的头发衣服都飘不起来,她自己也没有被风吹到的感觉,走在雪地上也觉得自己像走在云彩上一样。  “咳咳,小单,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师娘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路小单被吓了一跳。  路小单声音迟疑:“师娘?”  师娘的声音充满了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慈祥感:“没有被吓着吧,你师父还不让我过来找你呢。”话音刚落,师娘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路小单面前。  路小单看着眼前红色的身影,眼眶微热:“师娘,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师娘笑了起来:“下山前不是还见了吗?”她揉了揉路小单的头,“师娘带你去看看当年发生的事。不过,在那之前师娘有话要说。”她看向不远处的旗帜,低声说出一句几乎就要被风声淹没的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记住,这些啊,都是别人的事。”  路小单觉得师娘这时候说出来的话非常的应景,正想开口附和几句,就听着师娘问她:“对了,你师父让我问问你,他的宝贝马危月什么样了。”  “……”路小单的表情凝固了片刻,然后她一副非常自信的模样回答了师娘的问题,“特别好,吃啥啥香!”虽然她已经把这位祖宗忘到天涯海角去了,不过应该没什么事情吧,哈哈。原来危月是匹马呀,路小单非常心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