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桃心翛然终别离(1 / 2)爱轻如何行远首页

我到客房整理了一下思绪,顺便吃了点东西。

若按之前任务中看到的关于高术轩和程密阳的偈语:

鹤翎轩,鸿蒙阳,芙蓉花开释灵光。

云锦熙,玉令起,芳草连天报春意。

那于止走时,应该是他俩发的招募令。可这太表面了。先姑且这么想着,只是从落心今天的情形看,她并不知道他们四个人很多时候是一起出任务,而且也不知他们四人的偈语。也就是说落心对于任务是不知情的。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于止没给她任何消息的原因。既然不能知道未来身归何处,又何必让爱的人担心冒险。这样看来,于止也不是执拗,而是爱护,以牺牲换成全是大爱。落心虽然思念她,但还是过得她自在热爱的生活。这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这样想着,指令灯突然闪烁起来,我打开看时,竟然是调令,是附近区池里发的,还有紧急集合令。

我迅速收好东西,竟然发现床头多了好几瓶桃花沁,便顺手就都装了。并给落心留了纸条:

“紧急任务,我先走了,东西到期来取,酒带走了,谢落心,务念。ps:平衡车是天然酒肆的,烦劳归还,感谢感谢!”

我直接在门口放出运渡机,用飞行模式直接回到天空之上的人架下方,用磁感模式入了渡口,再用正常模式在云渡河里飞往集合点,收好运渡机,进了我的运渡舱。根据指令领取装仓好针剂,就等出发了。这时我才看清,这是一个145人的舱阵,一个指令官,4个网医。全部是121名阴线舱员,20名阳线舱员。

指令官叫徐酋风。一身白蓝渐染的长衣,右侧腰间挂着一枚淡青玉佩,浅蓝发带。对于衣服的这种上淡下浓的渐染衣服制式,普遍是灰白黑,今天倒是第一次见这白蓝渐染的制式,之前还以为月沐行会是穿这种,现在看看,还是他那一身银灰纯色制式的衣服适合他。

徐酋风的脸是那种略带刚毅的眉眼,鼻子挺拔,嘴角略微向下,紧致,薄唇绯然,肤如凝脂,脸型线条规正,后背笔直,身体欣长,身形俊朗。

“出发。”声音雄厚有力。随着白光一闪,舱阵就到了海面上,看着方圆十里外,从人架发射下来的强大的电磁流屏蔽圈,在海面交汇处形成的强闪电流滋滋巨响,才发现舱阵变成环形平面阵浮于离水面5米左右的空中。海面波涛暗涌,阵中围着一个蚁族基地,有9500平米大,上面有1430个蚁族。

这时候只有徐酋风的指令舱在蚁族基地的正上方,只见一道白光从他的舱体直贯地面,瞬间周边海浪卷起5米多高的水墙直接压向了蚁族基地,就仿佛那道强光将基地直接摁进了海里。此时阴线舱员的运渡舱全部红灯闪耀。

10秒过后,前浪还未退散,后浪油欺压上去。不一会儿就见蚁族的尸体随着退潮漂浮到海面,我们四个网医在包围圈的里面,高处环形阵一米的平面上盘旋起来,舱体下面飘起了浓雾,那是药粉。我们并没有覆盖基地上空,只是给浮尸的海面喷洒了药物。我们的运渡舱轨迹都来自于徐酋风的指令舱。列阵都是他调控,我们单个舱体不能自行控制。

这时四座阴线舱员的运渡舱到基地地面四个角的中心位置,一层水膜在基地上空形成,并逐渐下沉,所过之处,全部被消磨成浆,显然那水膜是高速运转的水流形成的,只是在外看起来是一层平直的水膜。

几分钟之后,基地全部消失,海面上漂浮这一层泥浆,我们四个网医的舱体飞行的圈越收越紧,最终海面上布满了浓烟,很快就落进了海里,我的舱体落到一具蚁族尸体的上面,很快打捞臂就把尸体送进了实验台,VR扫描的结果显示,尸体的表面80%的鳞片已破损,头内组织全部消失。体液基因跑胶显示无变异,由于收集的这一具触角完全已毁,没有辨识度,所以需要再收集标本。这具就直接丢回采集地。

汇报上去之后,我这边收到的指令是等待。没过多久,触角标本就被送进来,VR扫描后,数据显示触角外形确实有变化,细节还需回实验室再分析。体液的病理学分析也出来了,无感染菌毒。可培养基囊葬。结果一出来,海面的尸体都已被囊葬清场,海面也恢复如初。

“回!”舱阵瞬间就回到池区。自然有人去对接标本,我走出舱,正好看见徐酋风正在擦拭他的玉佩,刚刚的白光不知是来自玉佩还是他的手,我本以为他们雨水目都是跳舞,没想到,徐酉风竟然用手指也可以控制水,威力也是显而易见地强。我这样想着,他就已经到了我面前,他笑着朝我点点头,并把眼睛朝右一瞥。

“徐指,有吩咐?”

“嗯。”他在前面走,带我到曲池的休息间。

“刚刚是第三次任务。目前水面上还剩10多出。规模会越来越大。之前标本的结果跟这次差不多,只是没有对触角进行分析。你能判断蚁族到海面是为了什么吗?”

“徐指,结果出来了会比较清楚。我个人倾向于海里或者海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

“哪方面的?”

“不好说,但是这东西一定能发出信号,并且蚁族已经听懂了。”

“有建议吗?”他那高挑的身体在桌子后面微微前倾,犀利的眼光看着我。徐酋风是那种完全不见笑容的人,让我有时候自然的对他笑时都有些牵强,感觉笑容还没在我脸上绽开就被他的那张脸给冰住了。所以,我们的对话压抑而沉闷。

“最好弄几只活的回来,观察一下。”我还是习惯性的牵起嘴角,却在眼光一扫到他的脸,就无形中回到正常。

“多少只?”

“五六七八只。”越来越觉得欠他八百万似的心情影响到我的智商,我开了个玩笑。

“。。。”看着他无语的转过身,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