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语姬眉梢微挑,对轻音的控诉感到莫名其妙,“我非强人所难之辈,我在做这些事之前都征求过你的意见,是你说要跟我走,绝不后悔,你现在经受不住了,又跟我说这些,轻音,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该及时止损,懂得拿好自己面前的东西离开,不要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
“可我这么喜欢你,让我如何能离开?”晶莹的泪珠顺着轻音的脸颊流下,轻音的哭不是崩坏的嚎啕大哭,而是有克制的让泪水盈满双眸再留下,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但是轻音算错了慕语姬这个无情的人。
“慕管事天资绝色,喜欢她的人多了,难道她每个人都要给予回应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缠着她,再让我发现,我不会留情。”卫楚程声音冷冽,若不是慕语姬在此他早就让轻音把嘴闭上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那晚我都听到了,卫器山庄是慕管事的!庄主只不过是个名头,你凭什么管我和莫管事之间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两人看去,居然是慕语姬直接把桌子上的装饭托盘拿了过来,照着轻音的头顶扔了下去。饭轻音一口没吃,茶壶一滴水也没喝,碗、饭、茶都一块扔到了轻音的身上。
慕语姬冷着脸,她大多数都是没什么表情,很少见到她声色俱厉的样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能放你走了,等会儿会有人进来告诉你的去处,如果你想死,卫器山庄就省了一口饭。”
慕语姬走出房门,对守在房门外的人道,“看好他,别让他跑了,他若想死,不用拦着。”
“是。”本来这些伺候的人一直供着轻音就是以为他是慕管事看中的人,看在慕管事的面子上才一直任劳任怨的忍受,轻音一绝食马上就去禀报慕管事。现在看来轻音是失宠了,可以把以前受的怨气都找回来了。
轻音呆坐在床边,饭汤撒了一身,身形狼狈,脸上的妆花成一团,头上他精心挑选的白玉簪挂着绿蔬,松松散散的还牵扯着几根头发。他费心装扮了许久就为了等今日,这是他最后一搏,现在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他的难堪。
他说再多,做再多,为她受的伤再多,她都不肯多看他一眼。但是他只不过说了一句卫楚程虚挂庄主之位,无法行驶庄主之责,她就怒极至此。
在她心里,怕是拿他一条命都换不了卫楚程一根头发。
为什么?他当真就如此不堪,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卫楚程么?
他真的不甘心--
“轻音,茅房的马桶该刷了,还不快去,在这儿坐着干什么呢?这个房间是你能待的么?”几个小厮走了进来,嘲讽嗤笑的声音甚至都没有让轻音缓过神来。
“还以为你是慕管事看重的人啊,在这个山庄可是惹谁都不能惹慕管事,你说你,长得不错,好不容易攀上了慕管事,不珍惜机会,现在慕管事不管你了,现在你和我们都一样了。”一个婆子说着走近,突然冲着轻音大喊,“还不快起来干活,想死啊,慕管事可说了,你要是想死没人拦着你。”
轻音被震的回神时,他已经被几个人生拉硬扯的要拽出去。
“你们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去你该去的地方,这么好的房子给你住可惜了,以后你就得跟着我们住通铺了。”
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