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颐先是去给忠勇侯夫妻请安问好,李朝煦听说林颐来了,也连忙赶了过来。
“你这小子,说来就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李朝煦高兴地用肩膀撞了林颐一下。林颐是他多年的挚友,这阵子事情多,已经许久未见了。
林颐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总不能说你妹妹是因为我受到了刺激,你妹妹她喜欢我,我是来安慰你妹妹的。林颐相信,他要是这样说了,李朝煦指不定现在就能把他给丢出去。
毫不知情的李朝煦自然也不会知道林颐心里想的什么,他高兴地搂过林颐的肩膀,笑得高兴极了。
“好了,也别在这杵着了,你们年轻人啊,有什么事情自己去说吧,也别在这了,挺约束你们的。”盛云苧也笑着看着这兄弟俩,林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了,两个孩子这么要好,她自然也高兴。
“就是,我跟你母亲好不容易单独待一会,还要在这看你们俩。”李硑胜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俩。
“是是是,我们啊,就不耽误父亲母亲了。”
“知道了还不快走。”李硑胜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俩出去。
李朝煦笑着点了点头,搂过林颐就要走了。
待李朝煦和林颐走了以后,盛云苧才轻轻地打了一下,“你啊,好端端地偏要这么着急赶这两个孩子走。”
李硑胜也不生气,只笑着搂过盛云苧,“他们走了,我们俩才能单独相处啊。他们在这也太碍眼了点。”
盛云苧躲在李硑胜怀里边娇羞地笑着,边伸出手不好意思地握起拳头轻轻地锤李硑胜。
李硑胜被妻子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收了下胳膊,抱得更紧了。
“幸好你今日来了,我前几日有个棋局解不开,本想着哪日去寻你,谁想到今日你却来了。”李朝煦高兴地搂着林颐就要往自己院子去。
林颐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挣来了李朝煦的手,欲言又止起来。李朝煦也停了下来,等着林颐说话。
“我今日来,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来找我的?那你还能来找谁?”
林颐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到“我是来找朝歌的。”
“朝歌?你找朝歌干什么?”李朝煦面上充满了惊讶,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林颐和妹妹向来联系也不多,大都是因为自己和林婉的缘故,这怎么今日突然来找妹妹了。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婉儿托你来的。婉儿前阵子天天来陪朝歌,真是辛苦她了。”李朝煦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高兴地伸手拍了拍林颐的肩膀。
林颐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朝煦,自己说的不够明白吗?再说要是婉儿,她早就自己跑来了,自己哪来的时间替她来。
“不是婉儿,是我自己。”
“你自己?”李朝煦突然知道自己猜错了,一时哑口无言。
“朝歌自从身体出了点状况后,我还未来看望过她。”林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实原因,只说自己是单纯地看望朝歌。
“哦,好像你确实也没来过,不过你不是忙吗。”李朝煦摸了摸头,也不多想了,直接说到“那行,那走吧,直接去朝歌的院子。”
林颐点了点头,与李朝煦并排而走,往朝歌的院子去了。
朝歌一早就知道林颐来了的消息,此时她正坐在桌子前安安静静地练字。
以前总爱偷懒,不好好练字,觉得练字真的是枯燥极了。为此哥哥也没少说她,有一次自己偷懒还被林颐撞见了。
那日自己在书房偷懒不想练字,便想让珍兰珍竹替自己写,便唤来了珍兰,自己则悠闲的躺在榻上,偷偷地看话本。
谁知刚好林颐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两人都惊呆了,朝歌拿着话本的手也愣在了那里,顿时羞红了脸。
那日,林颐很快便推门出去了,后来也没有和哥哥告状。但朝歌在后面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面对林颐,她一看到林颐,她就想到了自己当时窘迫的样子。
而如今说不了话,却开始练字起来了。对现在的朝歌来说,练字反而是一种打发时间的事情。练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宁静平和的。
此时,谢言渊也刚跟姑父姑母聊完天,他以学堂的事情为借口,提出想去看看秦景煜。
静亭侯也没有怀疑,这个侄子向来聪慧,又中了探花,做父母的自然想让自己的儿子多和他相处相处,最好能学点什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总是有一定道理的。
于是,谢言渊也在去往秦景煜院子的路上。
“咚咚”门外想起了敲门声,朝歌便知道是哥哥和林颐来了,她便停下了笔,准备去开门。
朝歌如今练字的时候为图安静,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连珍兰珍竹都不在。
朝歌一打开门,就撞到了林颐的目光,一时目光交汇,朝歌突然有点恍惚。
“朝歌,你林颐大哥今日特意来看你了。”李朝煦摸了摸妹妹的头,便拉着朝歌往书房里走,林颐默默地跟在后面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