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初从酒店回到医院时,顾沂景已经从手术室出来,送入了病房。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等麻药散去,人醒来就无大碍了。顾沂明在宋子初到医院后就离开了,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有人给个交代。 宋子初一个人坐在病床旁,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人人都道,顾家大少心思缜密,手段了得。这样一个人何曾会将自己置于这种境地,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利益使然的新婚妻子。你此番到底是为哪般?难道宋家的支持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顾沂景是在当天夜里醒来的,他看到趴在床边的宋子初时还是很意外的。或许是白天发生的事对宋子初的冲击很大,亦或是其它别的原因,宋子初一直没有睡熟。顾沂景刚有点动静,她就醒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门外顾沂明留下的人也很是机警,在宋子初叫人之前,就敲门了,估摸着是听到了房里的说话声,“少夫人,可是有什么情况?” “你们顾少醒了,劳烦你们去请医生,别声张。”门外的人闻声而应,片刻就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 宋子初理了理顾沂景的被子,“你可有何不适?先忍耐一下,医生马上就到。” 顾沂景摇了摇头,“无妨,我就是有些口渴……” “哦哦,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难得见宋子初露出如此迷糊的样子,顾沂景也只是笑笑,静等着她去倒水。 片刻之后医生就来了,检查一番之后就确定顾沂景已无大碍,只是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在场的几人都觉得松了口气,马上就有人回去给顾沂明传话了。随后其它几人也都退了出去,守在门外,但心境较之前可大不一样。 病房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了宋子初与顾沂景两人。病房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了宋子初与顾沂景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 宋子初在知道顾沂景没事之后整个人也轻松不少,看到这样顾沂景心里竟有些觉得好笑,一向意气风发的顾家大少何时这样狼狈过,何曾有过这样一副任人揉搓的样子?莫名觉得很解气,没想到竟“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看到我这样你很高兴?觉得很解气?” “没,你想多了。”嘴上还是得要辩解一下的。 “今日之事……多谢你,要不是你,估计躺在这就得是我了。”宋子初收起了适才的嬉笑,一脸严肃地像顾沂景道谢。 “不必如此客气,我有责任护得你周全。” 到底是责任还是另有所图?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感谢你!” 顾沂景右眉微挑,“最近你谢我的事可多了,前些天的茶我还没喝上几杯呢,这次又拿什么来还人情?” 这厮真是打蛇上棍的高手,宋子初也不是善人,“放心,这段时间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好好照顾您,以报顾大少您的救命之恩!”宋子初盯着顾沂景和颜悦色地说道。 顾沂景也看着她,突然两人都相视而笑。谁会想到结婚近一个月的夫妻,关系的飞跃会是在医院,想来也觉得有趣。 顾沂明早上到医院时顾沂景已经醒了。 “我就说我哥会没事的嘛,看昨天把子初给急的,那副模样我可是好多年没见过了!” 昨天自己的失态不全是因为顾沂景,更多的是因为想起了往事,但又不好言明。宋子初只好将目光转向别处,脸色微红。 顾沂景扫了顾沂明一眼,喋喋不休的顾沂明才住口了,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昨日抓了两个活口,审了一晚上也没问出个什么,嘴咬得很紧。” 顾沂景听了这话有些不悦,“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有不够狠的刑。” 听到自家大哥讲这种话,顾沂明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宋子初,对方却置若罔闻,面不改色地削着苹果。 宋子初也察觉到了顾沂明的眼光,不过她听到这话点都不意外,像他们这种家庭走出来的人有多少是心慈手软的,何况是久负盛名的顾沂景,他是怎样的人自己在婚前早已知晓,如今又何来害怕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