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黑暗,腥臭,四肢麻木。
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铁箱里的的血液已经分层,部分凝固成胶质。
柏温陷落在血泊中,铺在脸上的暗红色血块已经堆积了数层。
恐怕下一次机器出故障的时候,就是柏温生命结束的时刻。
罗南仍然站在铡刀房间外的平台上。
他将耳朵贴在墙壁,轻轻敲击,眉头紧皱。
他转头道:“把这堵墙砸开。”
听到罗南的话,工人们大眼瞪眼这里面怎么可能有人呢?
所有人都知道这堵墙后面是老旧的铡刀,但凡有人在里面,估计早就已经被搅成碎肉了。
而且先不什么样的人能够挤进墙壁后的狭空间,就他们都在这里工作,如果里面真的有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发觉?
“把铡刀房砸开!”
罗南的怒吼让在场除了重山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瑟缩。
重山抬眼看到墙角边放着一排钢筋条,个个有大概拇指粗细。
应该是屠宰场扩建的时候留下的废料。
他走过去,拿起钢筋在手里颠吝后,把钢筋条扔给罗南。
重山朝自己人:“用钢筋把铡刀房翘开。”
言简意赅。
跟随重山来到屠宰场的众人心领神会,纷纷拿起墙边的钢筋条,走到厚重的铡刀枪毙边。
罗南站在墙壁的一角,按照一定的距离从上往下依次推动墙角的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