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性急,瞧你平日里,对自己的生辰从未上心,竟记得墨渊的生辰,也算有心了,他确对桃花情有独钟......”白真说罢,不由暗自沉思。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日后定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至于师父的喜好,我自然最为知晓。”白浅心下念道,这套芙蓉玉桃花盏,定能讨师父欢心,待师父生辰日作为贺礼,自是再好不过的,正暗自窃喜间,抬首却见师父已缓步而出。 “师父,少宫姑娘现下如何?可有什么大碍?”白浅不由上前询问。 墨渊望着面前的白浅,见她一脸忧色,不由柔声道:“她所中之毒已解,暂无大碍,只是还需调养一段时日,你无需担忧。” “小五,放心吧,我回头配些调理的丹药,不出十日,定让少宫那丫头恢复如初。”折颜见白浅满脸忧色,遂开口道。 “是啊,娘娘,四海八荒的众仙都知晓,折颜上神医术精妙,定能手到病除。”成玉亦从旁劝慰道。 “墨渊上神,少宫乃是我青丘请来的贵客,我却未能护她周全,令她身受重伤,都是白启之过,白启甘愿请罪,还请上神责罚。”说罢,已俯下身去。 墨渊上前将他缓缓搀起,口中道:“你无需自责,那浊气来历不明,且武功修为皆在你之上,在座的诸仙,能与之抗衡者也是寥寥无几,少宫既已无碍,我便即刻带她返回桃林休养。” 折颜自然晓得墨渊的心思,他虽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心下却甚为担忧,少宫遭此劫难,只会令她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她体内本就魔性未除,日后终是隐患,想及此,不由摇头叹息。 少宫此刻已服了药,正酣然入睡,墨渊怕惊扰到她,只为她轻轻裹了披风,拦腰将少宫抱起,拥在怀中,与众人微微颔首示意,便与折颜一同腾云而去,匆匆返回桃林。 且说,墨渊携少宫离去后,白浅遂命天枢与四哥同去北荒的府邸,取回那套四哥应允她的芙蓉玉桃花盏,生怕再有什么变数,如此这般,青丘狐狸洞内,只剩下白浅、迷谷及白启、成玉四人。 白浅坐在太师椅中,咳了两声,望了迷谷一眼道:“我忽觉口渴难耐,迷谷,你且去泡些新茶来。”又望了眼身边的成玉道:“成玉,我昨日不小心将青丘古籍遗落在房中,那古籍十分重要,断不可弄丢了,我寻了半日也未寻到,你且去房中再细细寻找一番。” 成玉及迷谷皆领命悉数离去,刻意支开二人后,独独留下白启,望着白启若有所思的神情,白浅心中酝酿良久,终于开口问道:“启儿,你对少宫姑娘的事如此上心,可是属意于她?若果真如此,我定会为你做主。” “启儿不明姑姑何意?”白启听罢,不由一愣,望着白浅有一丝惊诧,片刻后,神色已恢复如常,缓缓回道。 “启儿,你自小离家,双亲皆不在身边,你的终身大事,我这个作姑姑的自然要代劳,你若对少宫有意,我定会设法成全你们二人。”白浅心下想着,启儿毕竟是个未经情场的少年郎,面皮自然要薄些,这层窗户纸还需自己从旁相助,方可挑破。 “姑姑怕是会错了意,我和少宫之间,只是互相欣赏,并无儿女情长,只因她受了伤,我自然有些担忧,却无关风月。”白启眼眉低垂,眸光微转,低声回道。 白浅见他神色如常,毫无扭捏遮掩之姿,听白启方才所言,必是迷谷多心了,遂笑道:“原是我会错了意,只是看着你和少宫极为般配,便有心撮合,无妨,你既对少宫无意,日后,若有了其他中意的女子,定要告诉姑姑,我必会为你做主。” “启儿多谢姑姑一番美意,只是我跟随师父时日尚短,学业未成,尚无心此事。”白启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因隐藏得极好,白浅并未察觉,仍与他絮叨着家常,白启的心思却已渐渐飘向远方,那一片灼灼桃林...... —未完待续(板桥仙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