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宛若平地惊起炸雷!
霎时间御林军持刀围在了席座周围,生怕席内有哪个人出了闪失。
今日才足两岁的幼帝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法事,却突然有人死在自己眼前,一下子便哭出了声:
“唔……哇!”
秦岚手忙脚乱,抱着朱嘉庆哄着,又抬头对着秦央道:
“还不快去瞧瞧怎么回事!”
秦央抱拳道:“是,臣这便去。”
御林军统领楚肖见秦央道了,连忙行礼:“小冢宰大人,人已死了。”
“闪开!”秦央挥开楚肖,“他死了还要你来说?把太医院的都给本冢宰叫来!”
“是!”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已。
太医、御林军、婢女,奔走不停。
席座上的余翰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只觉大难临头。
约莫一刻钟过去,场面才稍稍得以缓释,秦央挥手遣散了御林军,带着太医院院首安庭上前。
安庭年逾七十,满头银发,颤巍巍的跪下,抱拳道:“陛下,太后娘娘,老朽无能,实在看不出法师死因!”
秦央怒道:“胡闹!这人刚死,尸体都还温热着,竟是倾太医院之力都查不出这法师死因?朝廷养你们干甚!”
“小冢宰明鉴!臣万死也不敢在陛下与太后娘娘面前撒谎啊!那法师,既不是死于毒杀,也不是死于外伤,更不是死于疾病,老朽……老朽当真不知其死因啊!”
朱嘉庆还在闹着,秦岚有些倦了,抬了抬手,“好了,让他们都下去吧。”
遣了太医院众人,秦央道:“这些太医着实无用,连个死因都看不出来,总不能是当真因佛像是假,天神责罚吧?”
这句话,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其中一语双关任谁都听明白了。
余翰慌忙跪下叩首,“陛下,太后娘娘!臣监制金佛,乃是奉太后娘娘懿旨,如何也有不敢造假!这金佛千真万确,是按照朝廷给的规格修筑的啊!”
早在一月前便在帝都传的沸沸扬扬,哪怕是市井小民都知晓宗伯府奉命修筑金佛,谁敢造假,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秦岚沉声道:“小冢宰,你将宗伯大人扶起入座吧,这金佛未必是假,也许不过法师一句戏言。”
“是。”秦央双眸一闪,与秦汪洋对视。
秦汪洋道:“在场众人皆是我朝栋梁,只是都年过半百,也不便操劳,如此大事,叫下人去办难免玷污。”
“小冢宰已忙活半天,眼下也应当避避嫌。”
他望向纳兰修,道:“事已至此,不如小司空前去探看一番,看看这佛像,到底是真还是假。”
“是。”纳兰修领命,走上祭天台。
白净的手在金佛身上一摸,再抬手,手上竟是也亮晶晶的。
“……金粉?”
他用了些力,重重的拍在金佛身上,是时只听一声闷响。
那响声沉闷极了,根本不像是镂空的金身。
纳兰修回到席间,摊开触摸金佛的那只手,上面金光闪闪,同金佛般耀目。
“回禀陛下,太后娘娘,方才臣触摸金佛,发现掉了些许金粉,又用力拍向金佛,只听一声闷响,可见金佛是实心的。”
实心的?
这三人高的金佛,定然不会是纯黄金的,朝廷所限规格,也是金身空心。
若是纯黄金,又怎会粘在手上这些金粉?狗狗gug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