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你作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竟如此是非不分,贪赃枉法,你要本指挥使回京面圣时,如何陈述?”宇文默一手握住刀柄,另一手在刀身上来回轻触,眼底带着不屑。 “大人冤枉啊,下官来到此地,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办事,何来贪赃枉法之说,请大人明鉴啊!”看到宇文默抚摸刀柄,孙为江不禁起了寒颤。 看似玉树临风的轻抚动作,但这位年轻指挥使手段残忍程度绝不亚于帝都指点江山的上位者。 孙为江早有耳闻,当朝皇帝以武赢天下,除了谋得帝位外,最骄傲的就是培养了三个孩子,这宇文默便是其中一个,另两个一直都是隐秘,从未对外公开。 看来必要时绝对要做出某些牺牲才是。 “已查明是这一男一女当街打人,他二人也供认不讳,而且刚刚要带他们回衙门,他们拒捕伤人。” “宇文大人,下官所述句句属实。”这孙为江能做到一方太守,必定是聪明人,言语间轻描淡写打人原因,只提及萧珩二人供认不讳。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都承认了,你也别追究了。 “可是,孙大人,处理他二人打人之事,可询问了他们打人的原因?” 其实宇文默本来就没想这么快收拾孙为江,之所以盯住不放,只是给自己现身和今后在临渊城出入找个借口罢了。 舞弊案的证据还没收全,太早收网,不利于全局,所以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人物打草惊蛇。 “额,这个……”孙为江战战兢兢地婉转的叙述了一下原因,当然是偏向赵氏父子。 “也就是说,孙大人认为这是赵家的家事,所以他们二人的路见不平,在孙大人看来就是多管闲事了?”宇文默面色一沉。 “哦,不。只是下官觉得既然是赵家家事,还是应由赵氏族人来解决。”还是推出去为妙,把公堂之案推托成氏族家事,顺理成章把自己摘干净,还不得罪人。 “但也不能随意伤人,既然是赵启明宠妾灭妻不明是非,按律打他三十大板。”看这宇文默的态度是管定闲事了,锦衣卫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可要牺牲赵家,那也算是割肉啊,毕竟赵家的上礼还是相当丰厚的,所以就给了个不轻不重的惩罚。三十大板固然不轻,但手底下的人都心里有数,下手不会太狠,这样既解决案子,让宇文默无话可说,又保全了赵家。 “而这二人见义勇为本应嘉奖,但刚刚殴打衙役之事也应惩处,二者相抵,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孙大人说的是。您是一地之主,本指挥使不便替大人评判。”宇文默看来,暂且淡化此事,萧珩若有不满日后自己算账便是。 “孙太守,那她怎么办?”这个时代的妇女被诬陷,被侵占家产,还要被休妻,太悲催了,苏梨按捺不住,只得发问。 “额”孙为江眼底闪过不耐,但碍于宇文默的身份,不好明目张胆地把苏梨怎样,只能咬牙, “赵氏父子,命你二人归还其产业……” “大人,这女人嫁给我了,东西就是我的,凭什么要给她?”不得不说,坑爹的赵启明,实在是没头脑。摆明了孙太守在宇文默面前只有服从的分,竟还敢猖狂。苏梨在心里默默的点了半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