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詺至广府郡郡府前,这里风沙极大,商贩不在街边摆摊,倒是和谐
贺大人的侍卫传话,有颦妃娘娘让京州城商贾带了家书前来
至大殿内,见刚刚悬挂着一匾额:精忠尽忠。是颦妃得宠是王上亲笔题写的,那时他家门庭若市,送礼之人不计其数
但殿中除了桌椅,和常人家该有的屏风一类东西,再也没有其他价值不菲的装饰
“不知公子前来,贺松靳有失远迎”,门口进来一个皮肤黝黑,身板硬朗,有些发福的男子进来,身着官服,衣角已洗得泛白,向班詺行礼
“贺大人”,班詺恭恭敬敬回礼道
“老夫去过几次京州城,那里实在繁华”,见班詺衣着光鲜华丽,风度翩翩,定不是平常商贾,便试探着问道,“只是不知,公子是哪户人家的”
杜滨答道,“回大人,我家公子姓班,家住临北区王城境内”
贺大人转睛之间,突然灵通,单脚朝地上一跪,“给小王爷请安,老夫实在没有认出是王爷,当罚!”
“贺大人请起”,班詺上前去扶起他
“本王奉摄政王之命,颦妃娘娘之托前来广府,只因有要事,不能事先告知”
听到班詺提起了颦妃,不住泪流,“下官斗胆问一问,娘娘可还安好?”
杜滨答道,“贺大人,颦妃娘娘与我们夫人交好,平日里夫人常去照应,还算安好”
“不是......被禁足了?还能前去探望?”贺大人将信将疑
班詺回道,“大人不用过于担心,我夫人是穿庭府家的小姐,时常进宫陪伴祖太金左右,也会偷去探望颦妃娘娘”
他拿出了颦妃的手绢,贺大人一看,不禁喜极而泣,“多年了!!吾王如此将娘娘圈禁宫中,下官尽忠值守恪守本分,竟还未得王上半分怜惜”
“所以班詺此次前来,是因隆安君与王后谋反,维多尔发难北海关,但几经上奏,王上欲借此扳倒隆安君,班詺不得已到这里向大人求一些兵力,支援北海关”
“王爷说了,那即是真事,只是没有虎符,如何号令广府大军?”
“这就要大人动用‘私兵’了”
贺大人摇摇头,“这个国,亡了,也就亡了吧,老夫不怕死,娘娘也不曾怕过,或许新权上政,娘娘也不用一辈子囚禁在高墙之中”
“大人错了,新权上政必会对前朝妃嫔赶尽杀绝,维护新政者得提,其他旧臣充军,但若是此番护君有功,娘娘可因大人这个父亲的功劳重新得宠”
班詺这番话甚是有理,等死也无益,不如为女再搏一回,“也罢,明日到教场,军中将士愿意跟随便可让你带去,不愿的自当留在广府”
次日,在广府教场
提及此事,将士门同仇敌忾,虽说东苍琅是下臣当政,但也算是尽心竭力不违背天下百姓沧生,即使不相信他,但也该相信朝班门第,这是历代尽忠的朝廷重臣
班詺带着大军长驱直入,便在北海关严密布防
深夜里,班詺和杜滨从营帐中出来视察,四周只闻将士们在篝火边烧着吃食,浓浓柴火味,这里的将士通身都穿着黑色盔甲,被边塞百姓称为黑鸦
班詺在水塘边借着月光和波光粼粼,擦拭着长鸣剑鞘
“王爷在想念青棠姑娘”,杜滨俯身在班詺身边坐下
“你又知道了”
“杜滨年幼时被长史大人买下,一直在王爷身边长大,从未见过王爷对一个女子像青棠姑娘这般上心”
班詺低头笑着,捡了一块石子执在水面上,犹如打碎了天空之镜
“只是王爷也清楚,这次回去,必定要娶饶小姐为夫人,这对王爷继任户长史才是最利的,青棠姑娘心气高傲,王爷也舍不得让她委身做妾室吧?”
“朝班府的妩仪剑只配青棠所有”
杜滨只有小心试探问道,“王爷从不问青棠姑娘,为何要前往太武门盗取经书”
“许是鹿环公想看,因她生母就是乱党,青棠又是玩性大,才搞这些危险事情”
杜滨只得悄悄叹口气,有些事无法与班詺道明,即使是忠仆
忽然城楼警钟响起一声,又无声了,两人相视一眼觉得不对劲,营中犬吠声也戛然而止
“不好!王爷,有人入侵!”
来不及多说,两人疾步跑回营地,见城楼上空无一人
忽然一个黑色身影从身后遏住了班詺的喉咙,打斗中,他身中数箭,将士陆续往城墙上攻去,杜滨扶他到一旁休息
才过了几息时间,又一个身影举起长剑,班詺躲避时还是被刺中腿部,被逼至墙延,仓皇失措时从高墙上翻身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