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登时就想上去抽宗政慎一个大嘴巴。
小爷眼睛都要挤抽筋了,难道你没看出来是叫你闭嘴的意思?
算了,今日份的竹简你是很难到了。
与终九畴待的时日久了,少棠发现这人长得还行,做事漂亮,心肠也算不赖,关键是花起银子来与她不谋而合。
唯一的缺点就是小心眼。
用个绉绉的四字词简单概括就是:睚眦必报。
宗政慎得罪他这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吧,又没伤筋动骨,该忘就忘了呗。不然活着多累。
可是,人家终少主不怕累。不仅没忘,今日似乎有小惩大戒之势。
记得前些日子终九畴教弟子们习武,回来晚了。少棠肚子饿不想等他一起用膳,提早吃完遁了。转天,少棠早、、晚餐都没得吃。
终九畴愣是押着她在后山练功,美其名曰辟谷修身、洗筋伐髓。
若是让终九畴知晓她不肯给他看的竹简,反而送给了宗政慎,终九畴能让她几天下不了后山、吃不了饭。
对于小心眼且又打不过的人,她还是哄着点为好。
至于宗政慎这厮,当然不能让他先开口。
“姓宗的,我与你有何事可聊?上次不是已经把你救命的谢礼送与你了?所谓君子知恩不图报,你怎么有违君子之道?”
自少棠知道宗政家的江山是从丰家夺过去的,少棠再见到他,颇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念头,时不时的冒出来。
宗政慎已经是第次听到这伶牙俐齿的小女娘叫自己姓宗的,他实在忍无可忍,回头跟她瞪眼:“唐冉,本宫姓宗政,宗政二字,你是不是不读书?半点学问没有,以后少张口说话。”
冉少棠也不跟他急,反而笑了笑仰头指着他:“你是不是傻?我喊你姓宗的,还是喊你姓宗政的?哪个更有气势?哪个更响亮?你听不出来么?我管你姓什么,我就喊你姓宗的,姓宗的,姓宗的,你奈我何?”
“够了。你坐回去。”终九畴指指少棠,命令她闭嘴。
终九畴听到这两人唧唧喳喳吵了不停,心里火气压都压不住。
少棠是个孩子任性想争个胜负也就罢了。
宗政慎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也孩子气,肆无忌惮的乱叫嚣,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殿下,若无正事,可以退席了。”赤果果的逐客令。
孟德气他们对自家殿下不敬,赤目上前,苏仑伸臂挡下,两下对峙,宗政慎眸寒脸阴,看向冉少棠:“你答应我的事还未办到?”
“怎未办到?总要有个时日吧?”
“好,几日?”
“十日。”
“不行。今日。”
“你疯了吧?”
终九畴面对打哑谜的两个人,再不想容忍。
揪过冉少棠:“你,答应了他何事?”
冉少棠心道,这怎能说实话。
“在睿王府养伤期间,曾经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许诺要亲酿坛酒送与殿下。这不,没兑现,他不高兴了。”
终九畴脑海闪过她制作青梅酒时的样子,原来那酒是送宗政慎的?
宗政慎也不想让终九畴知道孤本一事。只不过他上册看完后,正卡在紧要处,没有下册,他睡不好,吃不香。
若不是鬼方太过凶险,他早就闯进去把冉少棠抓回睿王府逼她交出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