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习惯就觉得没什么,就算在不甘心,久而久之,心灰意冷习惯就好了。”我一句深长的道理。 他以小人的眼光揪着我不放,直接就是叫着:“那你当时还不如给我开下门,好让我觉得是雪中送炭的感恩。我就不会感冒了。” “废话,我是神吗?我怎么知道呢?” “我打电话给你了。”他一气就喊叫着。 其他人连连看着我们,以为我们是一对怪人的情侣。 “有吗?我睡了,手机静音着。” “所以不是你的错吗?” “我不懂了,为什么变成我的错了,喂,我们很熟吗?”我一下子糊涂起来了。 “不熟咱们还在这里喝果汁,你说的是废话中的战斗机吗?”他特别的鄙视的白了我一眼在白眼一次。 “然后呢?”我抿唇不语静等佳音。 “你为什么喜欢说然后呢?”段偕绷着脸靠过来,把椅子拖得能听见一个歌手在飙着高音差不多。 “停一下。”我拉住他。 “没想到你这么主动呀!人家害羞了。”段偕甜滋滋的声音。 我立马恨不得松开手,连忙离得他远远的。 吃饱后,我很豪爽的买单了,并且大发善心的感谢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带我来这里,他咬着牙签,连绵不绝的夸耀自已那是当然。、 其实我特别想咬他,但是我还是要倒海翻江的沉住。 “money。”他手比着钱的动作。 “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上次商场的钱是我付的吧!当然要还给我呀!”段偕抿嘴偷笑。 “放屁,我不是请你吃了一顿了吗?不是已经扯平了吗?”我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你害我被我小姑骂那是你亏待我的,然后你的货是我付款,一码归一码。”他嘚瑟的笑着。 “放屁。”我气得大叫着。 谁知道他真的给我放了一个隆重的屁,我灰溜溜的觉得他真的很会气人,不然李圣恩也不会被他气得火冒三丈又爱得死去活来。 “舒服。”他洋洋得意。 “滚远点。”我皱着脸,心底里的城墙的倒塌着,连忙捂住嘴巴,不想呼吸到他放出来的毒气,就感觉不小心闻到,就足以让我血流成河。 我跑走了,跟要飞奔出来的箭一样,有多远离多远,不是说我看不起他或者取笑,因为我懒得这样做,只是我一向真的不喜欢他,无论他做了什么,打心眼底里,还是很排斥他的。 刚过马路,就被他拽住了,力度不大,但是我手还是有些不舒服,我暗自心里真的特别想扇他一巴掌的,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只能发火的嘶喊着:“你想怎样?” “没怎样,就不能陪陪我吗?”段偕嚣张灵活的模样。 “你很可笑,我们很熟吗?”我再次警告着。 “废话,刚才我们还一起度过晚餐呢?别说你忘记了呀!”他哀痛着。 “回家叫你妈陪陪你,我没心情。”我挥挥手,叮嘱他赶快滚蛋。 “我妈也不喜欢陪我,说她高血压。” “你明白就好,你就是专门来祸害别人的。”我甩开他拉住我的手,急急忙忙的逃走了,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他似乎没有追上来了,我心总算安定下来了。 这个季节总是喜欢下雨,不是那么大,毛毛细雨,可能春天到了吧!开学一个多月,时间说快也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情,弹指一挥间,也就是这么过去了。 那个老人又来找我了,李圣恩的父亲,这里的首富,我也有点想不开的觉得既然没有关联的人何必要牵扯一起呢?不觉得乱吗? 放学之后,想着一些课上的难题,解不开,脑子就更不中用的烦恼了,一辆拉长的小车,黑色的混乱我的眼线,开了个小口,透过车门缝隙,一眼见的就是他,说熟悉也不熟悉,说陌生心底里有根刺,又痛又难过,带着恨意。 “进来吧!”低沉和蔼的声音。 “有事吗?如果没事没必要打扰彼此。”我冷眼相望。 “没必要这么得不饶人,跟你妈一样。”他秉着呼吸,似乎当做没听见我话里的意思。 “你说的是哪个妈呢?”我暗淡无光的看着他,嘲笑自已的单纯。 “不管哪个妈,都是你重要的。” “可笑,重要了还可以这么无情游刃有余的抛弃了,你说人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哦,不,人本来就可以没心没肺的。”我恶心的哈哈大笑着,自已也被吓得不轻。 “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直这么想不开,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想说,只是彼此都少些伤害,孩子,你还小,我这个爸爸当得很失败。”他沮丧的表情,说话断断续续。 “我唯一一直想不开的事情就是你们怎么可以丢弃我然后置之不理这么多年,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哦,对了,哪里会失败呢?你一直都很成功,不然怎么可以大富大贵呢!”我理直气壮的说着,手都是在颤抖着,连说话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对不起。”他沧桑的脸上都是起伏不定的伤心。 “你没有资格说。永远都没有。”我坚定的看着他,不容置疑。 心底里伤痕累累,然后那个长着恨的果实开始要成熟起来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它里面长着怎么样的果肉。 我说完逃避一样的跑走了,眼泪似乎要跑出来,我一直捂住眼睛,因为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我泪流满面的惨样,还能鲜活的阴沉沉的天空之下,潮湿发霉着。 撞到人了,我惊的看过去,没有想到那个人是我不喜欢的李圣恩,她疯了一样的揪住我的衣服领子不放,大喊着:“你在跟我爸说什么,快说呀!” “神经病。”我大力推开她。 没想到她自已被我那么一推就跌倒下去,重心不稳的坐在地下,脸上是惊惶不定,我懒得理她这个贱人,一个学生,还穿着高跟鞋,装逼给谁看呢? “不要走,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她撕扯的尖叫着。 引来其他同学的纷纷议论,频频看着,我跑走了,心底里已经乱七八糟起来,这辈子,我不想看到的就是李圣恩她们一家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 隔天刚好轮到我值日,晚点回家,一回到旧小区,空气中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很浓烈很让人头晕目眩,刚到楼下,就看见很多人围着议论纷纷,很吵很乱,比菜市场还混乱不堪,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赶快回家煮饭先,拨开那群人,我看见我们隔壁的阿姨一直在哭喊着,嘴里唠叨个不停,好像有人死了一样,我心里很慌乱而且感觉到有很不好的事情,手心里湿漉漉的,感觉都可以挤出一桶水出来了。 “亏深,你在这里呀!你家里出事了,”王阿姨嚷叫着,似乎看见了救星一样,眼神熠熠生辉。 “怎么了。”我问着。 “你家里着火了,幸好119及时赶到,连同隔壁一起受牵连了,火已经熄灭了,简直不忍直视,都烧光了。”王阿姨流着眼泪,一边擦着一边怜惜的瞅着我。 “我妈呢?”我发疯的喊着。 “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你妈在房间里睡了,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着火的,连警察也觉得奇怪。”王阿姨碎碎个不停。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我家被火给烧没了,只剩下一个乌黑的空壳,还有我妈人现在在医院里,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隔壁邻居的阿姨看见了我,一直在骂着我和我妈,难听得很,但是我听不进去,只是觉得很吵,车水马龙的幻觉。 “闭嘴。”我愤怒的叫着。 她惊讶的望着我,不敢相信我这么凶巴巴的命令着她,张大的嘴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王阿姨安静的站在边上不说话。 我忽的想到了什么,傻了似的跑上去,后面的人不管怎么劝诫着我,不要上去,还是很危险的,我什么都不想听,我要找到那个很重要的东西,陆言送给我的,我慌乱的比一团线球还要破败不堪。 我麻利的冲上去,刚打开那个已经烧黑的铁门,闻到一股烧焦发臭的味道,我捂着鼻子,家里已经被烧个精光了,什么都没有了,比家徒四壁还要更加惨淡,我摸索跑进自已房间里,床和桌子变成了黑炭了,我想哭,眼睛因为被浓烟呛到,一直不停的流泪,痛得几乎勉强让自已睁着眼睛四处寻找着。 四处翻找着,一边找一边哭着,简直是自找活该,有一段时间,想起来的时候,既难过,又不安,想想都觉得有点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