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沈清涟把得罪程骁的事情告诉杨姐。

“还以为你收敛了，现在还是一天不得罪人，浑身不舒服是吧？”杨姐没好气的说。

“你以前还只是得罪一些艺人，现在把极光传媒的太子爷得罪了，要是公司不保你，你真得退圈！”

沈清涟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染崽就是在这样的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六年吗？

杨姐见她神色落寞，缓和了语气：“也不是要你牺牲什么，只是希望你处事圆滑一下，不要太耿直，容易得罪人。”

“还有你这件衣服，钱公司先赔，以后从你的薪酬里扣。”

“我知道了，杨姐。”她轻声应道。

杨姐见她情绪不高，也没再说什么，送她到了公寓楼下。

沈清涟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进电梯，看起来很狼狈。

电梯要关上之际，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伸了过来，电梯门重新打开。

一道掀长的身影笼罩住了沈清涟，她抬头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步染走进电梯，看了她一眼，微微一顿，修长的手指按了楼层。

沈清涟时不时打量他一眼，似乎抑制着什么，目光复杂。

“有事？”他的声音淡然而疏离。

沈清涟轻声道：“很辛苦吧？”

步染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微微挑眉，薄唇轻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沈清涟勾了勾唇，看向步染的眼里满是光亮。

“你会发光。”她轻声道。

步染敛眸，眸光微闪，轻轻扯动嘴角，没有说什么。

叮！

电梯到达楼层，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