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头缓缓垂下，那笑容还挂在唇角。

似自嘲，又似难以置信。

本是两军交战，却因可笑的人性二字，他们选择了全军覆没。

这确实是件难以置信的事。

……&……

“不，不可能！”

“蠢货！都是蠢货！”

纪念在监控室里快疯了！

她根本无法承受这个结果……纪怀维是她的毕生心血，管家与她在一个精神频道共存多年……

她太了解他们，他们那么聪明，绝不可能为了所谓的情感二字放弃生命。

这么愚蠢的事，他们不会做，她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南崇先也是极其痛心地闭了好一会儿眼睛，方才淡淡提醒：“你不是还有吗？”

纪念目光一凛：“对！还有！他最精明，最听话，一定不会干这种傻事！”

她快速在监控里找李维的身影。

可是没有，每个画面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出口就是监控背景，他并没有出来。

他去了哪里？

纪念极力稳住心神，按下通话开关：“，你在哪里？你快出来！”

“我在这里。”

砰的一声，监控背景缓缓打开。

李维带着痞痞的笑容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纪怀维，管家，大侠，飞龙，年长卿，南梦婉，南驰，年雪……他们好好的，没有一个人受伤。

纪念呆住。

仿佛在一瞬间被冰水沿头浇下，阴狠又麻木地看着他们。

而南崇先，在短暂的怔愣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念，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最后，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是余曼珍。

她笑容温和，轻言细语：“很简单，孩子们和我合作了。”

纪念看一眼屏幕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众人，带着沉沉阴气，看向纪怀维：“你来说，我要听你说！”

纪怀维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她所言，我们合作了。你所看到的监控画面，都被替换。”

纪念：“合作？什么时候的事？”

纪怀维：“从你准备将记忆移植给她开始。”

“为什么？”纪念眼底是积攒已久的憎恨，“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我！”

纪怀维笑笑：“各取所得，谈不上什么背叛。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不是吗？”

“就因为这个吗？”纪念指着监控画面，指尖发抖：“我对你们下狠手了吗？如果你们不异想天开，要去做什么好人，不被情感所迷惑，就不会有事！这不能怪我，是你们咎由自取！”

纪怀维淡淡地：“可你也知道，我们早已被迷惑。”

所以，她是真的想毁了所有人。

可是为什么呢？

兜兜转转一大圈，她就是想在南崇先面前，毁了他们吗？

南驰姐弟尚可以理解，那是南崇先的骨血。

那他们呢？

算什么？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但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你们不可能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不可能做到……”纪念神志开始恍惚，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