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说话,太宰治心情似乎很好的发问:“怎么样,要养我吗?”
“你太能作了,我养不起。”我毫不委婉的拒绝他。
他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不过也只是一瞬,拿起桌子上的茶具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后,并没有喝而是放在面前观察着杯子里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
屋内又恢复寂静,我知道他这是在等我开口,但我想我不能如他所愿,毕竟我已经洗白了档案脱离了之前的黑暗生活。
在我离开横滨时,横滨正在遭受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乱斗,一多半的黑道组织都参与了进去,以人命作为代价去争夺那个能够站在横滨黑暗世界最高点的位置。
尽管我已经离开了差不多三个星期,但我想那场争斗只会扩大,现在还到达不了熄灭的地步。
而太宰治作为港黑首领森鸥外信任的人,在这种生死关头是绝对不会找过来的,这也是我在当初为什么能那么肯定他在短时间内不会找我的原因。
但现在他找过来了,亲自过来找到我。
这就只能说明港黑出现了什么不好的局势,或者是森鸥外想要重新与我签订协议,利用我的能力去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对阴谋的嗅觉一向很灵敏,而现在我在面对太宰治的时候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再次见到你我感觉你没有之前活泼了呢,是被柴米油盐的生活磨平了棱角吗?”见我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打破满室的平静。
我盯着他右眼的绷带,对他说的话感到有些好笑:“不出鞘的刀才是最锋利的,需要我把你的喉咙割破,证明一下我的棱角吗?”
“啊啦,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他没有依旧保持着那副看杯中水的样子,没有抬头看我,但说话的轻佻语调却拉的老长,“要是你没有被平凡的生活吸引的话,我们两个此时说不定正在地下相拥而眠呢。”
“我不喜欢被虫子啃食身体,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一个人享受好了。”我对他的幻想感到有一丝的恶寒,毕竟我从小就讨厌虫子。
想到我房间抽屉里堆着的那堆银行卡,我眨眨眼努力展现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下清了清嗓子,嗲着声音问:“太宰先生你银行卡的密码都是多少?”
太宰治一脸微妙的看着我,似乎对于我此时的样子很不习惯,其实别说是他了,就是我听着我此时的声音都有点想吐的感觉。
他对我笑了笑:“爱理你笑的比哭还难看呢。”
我:“……………”
太宰:“……好痛!!”
将茶具下的木质托盘抽出来拍到他的脸上,在对方的惨叫下我恢复正常脸,面无表情的问他:“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遗产”的密码吗?”
“当然可以,毕竟是你问我的问题嘛。”抱着托盘揉着脸,他一脸挪揄的看着我,“拿走了我的“遗产”却没有打开它的密码,难怪你现在过得如此拮据,连打我都舍不得用稍微贵重一点的东西。”
“不过,”他摩挲着下巴,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做出这种动作整个人显得有些莫名的可爱,“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密码是什么。”
“的确,”我点头承认,随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不过你设的密码太难,我忘了。”
太宰治:“……………”
“横滨现在几乎所有的黑道组织都参与进了乱斗之中,战斗的结局如森先生所想的那样朝对港黑有利的方向发展,而我们的地盘也在飞快的扩张,”没有再同我说些没营养的话,太宰治直接对我道出了现如今横滨的局势,“但同时内部也出现了问题,港黑中有…………”
“太宰先生,”打断他的话,我神色十分认真的提醒他,“请恕我直言,我现在已经退出里世界了,不接单,不杀人,不蹚浑水,谢邀。”
“可是中也他现在正躺在床上等着你呢。”太宰治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
“咳,”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我挠挠脸颊觉得屋内的气温有些不正常,“请说的明白一点。”
“梦野久作,这个名字你很熟悉吧。”他问了我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