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群尸直接扑了过来。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内,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斩马刀绕着他俩的腰一个转,又是一下非常轻盈的半月斩,把涌上来的那一批行尸的头全部切碎。
不是在脖子下刀,而是直接切碎了脑袋,可见这把刀有多快。刀往后从苏荣他们的头上划过,苏荣他们全部缩头,刀锋把墙壁都切出一条痕迹。
接着吴牙踩着墙壁跳起,往前一步,将这个院子里的大树,直接砍断。大树倾倒,一头卡在对面屋檐上,树干倒在群尸之间,压烂了一大批。吴牙直接跳上树,爬上一边的屋檐。
寻马甩着刀把没有被压倒的几个的头直接砍掉。苏荣和小右也迅速地爬上了树,爬上屋檐。寻马随即跟了上去。
行尸非常快速地也都开始爬到树上,寻马刚走几步就被扯住了脚,苏荣一弓箭,射穿了抓脚行尸的脑袋。寻马得以脱身。吴牙把斩马刀往树上一竖,行尸爬到斩马刀的位置,就无法再过来了。一躲避这把刀,就会滑下去。
寻马看着,就觉得在这里可以努力一下,将这里行尸全部都处理掉。吴牙拦住了他:“这些都是我的学生,你看爬不上来笨笨胖胖的那个,是我的助教,还有那个很俊秀的,和边上那个高高瘦瘦的,他们是一对儿。他们都很孝顺,每年都送很多师礼给我。”
“他们已经都死了。“寻马道,“所以你才会把他们都关在你的院子里么?你是在保护他们。”
吴牙看了看寻马的朋友证:“当兵的么?你是不会懂什么师生之情的。”
“但你刚才砍他们那两下,不像有什么师生之情的样子。”
“人在关键时候还是更爱自己嘛。”吴牙说道。他看着下面的尸群:“如果是没有利害关系的情况下,我还希望跟他们多处一会儿。”
三个人顺着屋檐一路往前走,跳过几个建筑的瓦顶,来到一处两层建筑的二楼。吴牙翻身爬了进去,他们发现这是一个学堂大堂的阁楼。这个阁楼平时是放置杂物的,如今被吴牙收拾得整整齐齐,里面有很多的书籍、兵器和食物。
因为是学堂的阁楼,所以其实没有建筑好的楼梯,向下通行就只有一个十字木梯架在横梁上,要从楼下到学堂的底部,需要在横梁上把木梯拿过来往下放置。而学堂为了能够让空气流通,高度非常高,所以这个阁楼是一个相对完美的躲避环境,只要没有行尸爬到屋檐上,吴牙就是安全的。
四个人坐定之后,吴牙就冷冷地看着他们,苏荣看着吴牙,竟然目不转睛。
寻马看了看小右,小右也看着吴牙,目不转睛,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脸上都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既像是欣喜又像是惊慌。
“怎么了?”寻马问她们两个。苏荣结巴道:“太,太,太帅了。”
小右就说道:“您就是排名在沈公子之前,排名第4位的吴牙?据说你是法学府的大老师,管着400多个学生,文武双全,而且还是中州公子中相貌最英俊的。你的父亲有法圣的血脉,都说您是下一届法圣最热门的继承人。”
苏荣看着小右,问道:“真的吗,真的这么出色吗?”
小右点头:“是的,他比沈公子还要出色,简直就是您孩子父亲的最佳人选。”
苏荣看着吴牙,这莽撞的女孩竟然说不出话来,脸色通红。
寻马自认为在参宿骑兵中长得也不算差,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吴牙被如此地称赞,他还是觉得有一些戏谑。
吴牙对他们道:“刚才砍碎了二十几个,已经没有400多个了,剩下的全部在下面,我现在是一个没有学生的老师。”说着,吴牙扯掉寻马胸口的朋友证,翻开来看了看,就说道:“还是真是让人印象不深刻,到现在还是想不起一分一毫的事情。”
寻马长叹了一口气,“这不重要。”然后看了看吴牙的房间,“你在这里不不打算走吗,我们听说城外有个避难站。这位是府衙司司徒的女儿,我受他父亲的委托,将她送出城外到避难站避难,我们几个人没有办法做到,我们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吴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说道:“大学府里有非常重要的法术典籍,这些资料都是绝密的,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守住这里,不让资料外泄。这些资料非常重要,它对于几十年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有着重大作用,所以我既不能焚烧这里,也不能贸然离开。”
寻马就道:“中州城都已经沦陷了,几十年之后,这里什么都不会有,只会是一片废墟,不管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都跟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何不帮忙,我们一起结伴出去,在外面可能还有希望。”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住在樱花树上的。”吴牙说道。他翻开木板,下面是学堂大厅,每张学桌上都有一具砍去四肢的行尸。他指了指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行尸,说道:“那句实体叫李忽然,他在到我这儿求助之前,曾经路过你的树下向你求助,据说你当时不仅没有救他,还用箭射他。我就知道在跑马场的皇樱上还住着一个活着的人,原来就是你,你当年既然不肯帮助别人,为何现在就让我来帮你?”
寻马记得那个李忽然,这个李忽然来到皇樱树下时,目光狡黠,不停地看着他树上的食物和武器,寻马觉得此人居心不良,于是不让他上树,和他一起栖息。想不到他到了吴牙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