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巴甲就进了院子,身后只跟着两个随从,都是熟人。
一个是巴卫,另一个则是昨日送云馥到这里来的护卫。
那护卫脸上没什么血色,右手臂却是缠上了绷带,进了院子眼神闪躲,就是不敢去看叶玄鹤。
这是对于强者的敬畏。
&ldqu;昨天王爷折断了他一条手臂,今儿又将女王的近侍打倒在地。看来,软骨散还不够啊。&rdqu;阿巴甲说。
&ldqu;第一,本王从不打女人。第二,你可以问问你的手下,昨日他意欲何为。&rdqu;叶玄鹤冷冷的说。
阿巴甲回头望着护卫,眸子一眯:&ldqu;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没有惹事吗?&rdqu;
护卫紧张的望着地面:&ldqu;是,是王爷亲口说不要那个女人,我才想把她带走……&rdqu;
话还未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ldqu;王爷只是折断了你的手臂,都算是饶你一命了。这是王给王爷挑的礼物,就算王爷不喜,你还能染指不成?&rdqu;阿巴甲冷声斥责道。
那护卫吓得赶紧躬身道歉:&ldqu;属下知错。&rdqu;
礼物?
云馥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头,却是不语。
阿巴甲重新换上了笑容:&ldqu;王还在等着王爷,还请王爷不要让本将军为难。请王爷移驾吧。&rdqu;
这话说得倒是恭敬了几分,可藏在这份恭敬中的,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阴冷。
他明知道叶玄鹤现在服用了大剂量的软骨散,正是不敌他的时候,身段却依旧放软。
如果不是蠢,那就是另有计划,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叶玄鹤缓缓合上了书册:&ldqu;既如此,那本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稍等片刻,本王更衣后便来。&rdqu;
&ldqu;好。&rdqu;阿巴甲笑得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站在廊下做了个请的姿势,&ldqu;我等在此等候。&rdqu;
叶玄鹤微微颔首,他抬手一指,随意指着云馥:&ldqu;你,进来替本王更衣。&rdqu;
&ldqu;我?&rdqu;云馥眨了眨眼睛,知道这是有话要说,她连忙提着裙摆,跟随在他身后。
里间,叶玄鹤随手拿起了一件外裳迅速换上,随后从茶盏中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画画。
横竖交错的线条,有些令云馥摸不着头脑。
&ldqu;这是?&rdqu;
&ldqu;一会儿马车会从这里往西北方向走。&rdqu;叶玄鹤凭借着记忆说,&ldqu;走到第八条巷子时,我会让你下车,那里距离西城门很近。&rdqu;
&ldqu;你离开之后,火速出城。海上飘他如果不是今夜来此,那就是明晚。&rdqu;
云馥看着错综复杂的地形图,懵懂的点了点头:&ldqu;好。&rdqu;
&ldqu;能出城最好,无法出城时,你就在城里找到元宝钱庄,报我的名字,掌柜必定会留你住宿。&rdqu;
云馥重重点头:&ldqu;好,我明白了。&rdqu;
&ldqu;嗯。&rdqu;叶玄鹤拿过换下来的衣裳,随便把桌上的水渍都擦干净,&ldqu;走吧。&rdqu;
云馥打开了房门,果然见阿巴甲站在屋檐下,似乎正在侧耳倾听什么。
&ldqu;大将军,王爷已经换好衣裳了,我们走吧。&rdqu;她眼里迅速拂过笑意,客气的说。
出了这座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果然门外就有一辆宽敞的马车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