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
人群之中一华服男子嘴角嘲讽一笑,眼睛斜斜看向身侧看的津津有味的一众世家公子,“我说你们,这种事何必还下赌注,爷闭着眼压都能赢,那七王妃衣衫过于简洁,与今日寺内锦装华服的世家女眷相比,一看就并不是为着比试而来,言礼兄,你莫不是钱多的没处花了?”
一众男子听罢笑的更为放肆。
“尔等莫笑了”,那被称“言礼兄”的男子此刻耳尖些许泛红,面色却是硬撑着,双眼浸了几分厌恶朝林清欢处扫了一眼,“我也是听信了我庶妹那小丫头片子……”
“哦?此话怎讲。”
一众公子哥听罢都来了兴致,把头靠过来,众人皆知言礼家庶妹同慕容雪私交甚是不错,莫不是又有什么令人惊掉大牙的闺中密事?!
“前几日我庶妹受慕容小姐之邀去七王爷府上做客,待她回府后,直同我们讲那七王妃虽衣着简素,但人却生的如何如何清绝脱俗,行事如何如何大家风范,且在府中忍让顾全大局,王爷和下人也是对这七王妃照拂的紧,全然不像流言所说那等村野粗鄙之人,说得倒是慕容小姐多有冒犯她之处……我今日才抱着观望心思下了注。”,钟言礼一脸憋屈懊恼的说道。
“你庶妹不是同慕容小姐私交甚好吗?怎么倒同你讲起七王妃的好话了?嗯言礼兄?”
发话的公子哥一脸揶揄,对钟言礼所说极不买账,话里暗暗透着几分嘲讽钟言礼借庶妹掩饰下不来台事实的意思。
旁侧众人原本也正在疑惑,听罢此言后也都笑的一脸深意朝钟言礼凑过去,附和道:“是呀,言礼兄,兄弟几个怎么听都觉得不合逻辑,大丈夫一个,怎可借小女子之言……”,那公子哥打住,留下半截话引众人发笑。
钟言礼此刻脸上再也挂不住,被身侧公子哥闹的心火甚恼,铁青着脸道:“倘若你们不信那便罢,我钟某才不是那借小女子名头胡乱说的人,不信你们回家问问你们家中女眷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么一回事,况且……”
钟言礼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眉向着京柏夫人和林清欢那一席一挑,道:“京柏夫人那大有来头的血玉镯如今可是服服帖帖戴在那七王妃手腕上,若我说的有假……难不成京柏夫人,封小公子,乃至七王爷在席上待她如何,诸位也是囫囵吞枣,当巧合了?”,钟言礼极为不喜方才被众人笑话,此刻话里带三分刻意伤人朝众人说道。
众公子哥听罢皆纷纷扭头,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京柏夫人那一席,毕竟有七王爷在那,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打量。
只见封小公子与七王爷左右分席位于林清欢两侧,封小公子同她时不时交谈打闹,七王爷则还是一副闲适的样子,手里却十分自然的为林清欢剥着葡萄。而京柏夫人亦是不时慈爱的看向他们。
这……
待收回目光后,众人心里皆有些迷惑复杂,揶揄打量钟言礼的目光也都渐渐淡了几分,只有几个爱看热闹的公子哥小声嘀咕:“谁知道……”
“那又如何,七王爷如今默许慕容小姐在天下人面前压七王妃一头,还不是为了掩七王妃出身乡野,胸无点墨之实,倘若不是做戏扮恩爱给众人看,以七王爷当年圈使臣护玥璃之作风,肯教七王妃受这委屈?我打死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