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徐副院长说的这些，周佳嘉的心突然震了一下。

艺大附近？

萧条的街上？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熟悉，甚至，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那条街的影子了。

不会吧？怎么能那么巧？

徐副院长接着道：“那个巴黎老头叫什么，我有点记不清了，不过长得挺高大的，脾气也很古怪，听说是个很有名的油画家，还在艺术大学当教授。我想想啊，好像叫、叫什么洛……”

“斐洛。”

“对对对，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哎呀，外国人的名字都差不多，而且那老头性子古怪的很，我当时也没怎么跟他打交道。”

周佳嘉的心一点点的冷却了下去。

斐洛老师。

原来，从小收养霍子霄的人，是斐洛老师。

怪不得，明明说好了再不收徒，斐洛还是收了霍子霄做学生。

怪不得斐洛对霍子霄那么照顾，怪不得一直以来他们都没办法找到任何的线索。

她对斐洛完全没有设防，甚至刚刚知道霍子霄的目的时，周佳嘉还联系过斐洛，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结果……

“佳嘉，你没事吧？”徐副院长见周佳嘉神情不对，担心地问道。

周佳嘉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真相。

她活了两世，两世都师承斐洛，她对斐洛是敬重的，是爱戴的。

“徐伯伯，我……”周佳嘉张了张嘴，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徐副院长解释这个事情。

霍子霄的身份是个秘密，也是霍家巨大的丑闻，她不能说。

“我没事，徐伯伯。哥哥现在还没有醒，我先给霍全打个电话报平安，一会再去房间里看哥哥。”她慌慌张张地说完，又慌慌张张地走了。

徐副院长狐疑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虽然疑惑，倒也没有多想。

周佳嘉平息了很久的心情，才将电话打给了霍全。

“佳嘉，泽宇手术结束了吗？情况怎么样？还好吗？”电话一接通，霍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周佳嘉心跳快的厉害，她捏紧了手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手术结束了，徐伯伯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要静养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佳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声音不太对。”

“霍全，我……好像知道了是谁收养的霍子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