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只觉得心头一重闷响,砸的整个人都疼的不行,但面上却仍维持着温柔,声音轻轻地道:“晚姐儿还太小,那丫鬟也不懂事,你待在身边多调教一段时日,左右尺西也要有个伴,我眼下有些事情,等忙完我再来接你和孩子一起回去。”
“把晚姐儿接回去就行,我和尺西不必了。”姜菀柔柔地道。
她觉得,回去也没必要了。
秦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最后却不得不低头,闷闷地道:“就依你所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让花生送送你。”姜菀声音极淡,却一如既往地柔和。
可落在男人耳中,却像是刀一样在心头上割。
等过了这段时日,他一定会把菀儿接回来的,一定!
秦肆离开后,银儿便借故过来,先是给姜菀递杯茶,又是帮晚姐儿准备尿布的,那殷勤中带着小目的的模样,落入姜菀眼中,只觉得好笑。
果然如秦肆所说,这丫鬟确实不太沉稳,不说比花生,就连小勺都比她沉稳良多。
念及此,姜菀刻意没说自己应承下的事,只宛若无事地看着这丫鬟忙前忙后地献殷勤,时不时还指使她做些什么小事。
花生一进门,便看到这么怪异的一幕。
在她印象中,自家夫人向来不喜旁人伺候,一般能自己做的事情几乎都不假手与人,有时候就连夜里带孩子,都不许人守夜的。
也不知今个儿怎么就来了兴致开始使唤银儿了?
但花生深知自家夫人的性子,肯定不会无的放矢,索性就去了侧厅里帮安嬷嬷带小尺西,丝毫不管这边的事情,左右回头若是有事,自家夫人肯定会喊人的。
银儿足足被姜菀使唤了一上午,总算得了个空闲,被派去厨房提午膳过来。
等她一走,花生立马抱着小尺西过来了,打趣道:“夫人今个儿倒是摆足了架子,就是不知道这嘴皮子累不累?”
主仆二人相处良久,早已经熟的不分彼此,时而打趣更是家常便饭。
姜菀朝她一笑,嗔道:“你就促狭吧,那丫头看着不太沉稳,倒是挺能吃苦的。”
花生闻言默了默,转而将小尺西递给她,若无其事地道:“能不能吃苦,也不是这么短时日便能瞧出来的,更何况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别说被使唤的团团转,就是要他胳膊要他腿,那都能咬牙忍了。”
“你这话倒也不错。”姜菀摇摇头,继而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老爷可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嫌我眼下店和儿子还能看顾的来,所以再给我塞一个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