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兄弟两没想到他竟然会先打招呼,都是愣了一下,才颔首回应,尴尬中带着些不自在。
眼看就要错身而过,程远突然转头问程宇,“诶,你家屋里东西都搬空了,是不准备回来住了吧?那你有空问问你娘,愿不愿意把那一半院子卖给我家。”
程宇停下脚步,回头冲他撇撇嘴,“你让你娘问你叔去。”
“”程远想了一息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啧声道,“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什么你娘你叔的。”
程宇冷淡地看着他,“那你说的什么你爹你娘?多大个人了连称呼都没学会?”说到这里他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提醒你一声,我娘跟你叔已经和离了,买房子直接去找你叔,不用来问我们。”
说完他便牵着驴走了,留下兄弟两一脸震惊地站在原地。
“和离?是他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程远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
程知面无表情地看着程宇走远的背影,回答他,“你没听错,二叔跟二婶和离了。”
程远啊了一声,转头看他,“那我岂不是更没机会去他那里做事了?没了二叔的面子,他肯定不会收我的。”
程知看他一眼,“你怕什么,没了二叔,还有爹和你嫂子,让爹去找他说一声,你嫂子再求两句,我看并非没有希望。”
程远抓了抓后脑勺,叹气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去给他干活?你这么想去,自己去不就得了,我看到他就不舒坦。”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程知鄙视地笑了一声,“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去了才好取得他的信任,我却不行,等你进去了把该学的都学到手,再跳出来,到时候你我加上你嫂子,咱们自家开店赚钱。”
“老大果然是老大,确实有远见,”程远溜须拍马地笑道,“这么说,嫂子也是你派去的?”
“不是,”说到这个程知有点气结,娶个老婆自己竟然压制不住,这女人主意太大了,“偷师这事你先别跟你嫂子明说,她若问起你就说是想干活挣钱便行了。”
程宇来到闻家门前,正要敲门,里面却有人打开门走出来。
“说好了,你改天把你女儿带到地方,我一准带着人在那里等着,”胖乎乎的花衣服女人说着话走出来,一不留神差点撞上程宇,“诶唷,谁啊牵个驴站在门口堵着?!”
李姨娘见程宇站在门口,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拉着花衣服女人继续小声说,“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见。”
花衣服女人暗示性地拍了拍李姨娘的手,高兴地走了。
程宇这才开口问好,“姨,我来找闻大哥。”
李姨娘是不想让他进来的,但毕竟刚瞒着闻人越做了大事,不想在这个关键头上惹岔子,于是忍着脾气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回屋了。
程宇冲她的背影吐了个舌头,自个儿推门而入。
进了屋里,闻人越正整理画卷,见他来了笑脸相迎,程宇凑在他身边欣赏了一会儿画作,然后才把钱袋子拿出来,“闻大哥,这是这个月的分红,一百二十两,都在里面。”
“你不必每月分红,先供着店里使用,我有需要了再找你拿也是一样的,”闻人越推却道。
“我又不是你老婆,负责赚钱还得负责管钱,自己拿着,”程宇故意调笑他道。
闻人越被他这个不恰当的说法搞得不知道怎么接话,最后只好无奈地笑着收下了钱袋,“多谢程老板照顾。”
当初借给程宇五百文,如今他却回馈自己百倍不止,这其中缘分,闻人越自己也觉得奇妙。自从家道败落后,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信任自己关照自己,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四五岁的少年,闻人越不自觉地目露柔色。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闻人越见程宇对自己的琴很感兴趣,不嫌麻烦地特意为他调弦弹奏了一曲。
琴声空灵渺远,即便是在这普通小院里,也让人如登仙境。
一曲完毕,程宇问闻人越,“闻大哥,除了抚琴,其他这些乐器你也都会吗?”
闻人越谦虚地笑了笑,起身又取了长萧、琵琶等乐器一一为他演奏。
一口气欣赏完这么多不同乐器的现场演奏,程宇对闻人越的喜爱之情已经满到无以复加,什么是男神,这就是啊!
他突发奇想地向闻人越提议,“闻大哥,你这么擅长音律,完全也像兰大哥那样去开班授徒啊,学琴的学琴,学萧的学萧,等带出徒弟后,再搞个乐团,各种乐音融洽交汇,肯定不同凡响,音乐是人类共同的语言,只要不是故作高深的那种,一定会迎得百姓们的喜欢。”
到了大师级别的那种高度,名利双收真不是什么难事。
闻人越显然被他这个提议惊艳到了,眼中绽放出光彩,“所言极是,我太过愚笨竟然一直没想到。”
程宇见他也有同感,兴致更加高昂,“其实也不必等教出徒弟这样自割腿肉,你现在就可以办这乐团,招现成的乐师就行了。”
闻人越感激地看着他,感叹道,“阿与,你真是我的贵人,一句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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