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觉得可惜,若是真喜欢,回去我就给你作上十几二十副。”萧莫尘沉着脸大步走在前头,离歌提着裙摆小跑着跟在后头。
“萧莫尘,你是不是吃醋了?”离歌很不要脸地问着。
“没有!”萧莫尘回答地干净利落。
“真的没有?”
“没有!你再敢嚷嚷!”
哼,吃醋就吃醋,还很凶呢!
见萧莫尘这副模样,离歌直捂嘴偷笑,眼里满是愉悦,原来,他吃醋的模样也是好看极了呢。
他们一前一后都走地很快,一转眼,便走到了街道中心,那里正有一个江湖卖艺的班子,观看的群众里外都围了好几层,不巧的是,卖糖葫芦的小贩在圈子的另一端。
见人多嘈杂,萧莫尘直皱眉,他低下身子对离歌说:“在这等着别乱跑,我很快回来。”
离歌乖乖地点了点头,真的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地等着他回来。她踮起脚尖看着他,他似乎有些洁癖,拧起俊眉,拿出怀里的手绢包住手,嫌弃地拨开一个又一个人群。
只是,还没等他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跟前,就被一个身着淡粉罗裙的女子给叫住了,那个女子离歌认得,上次在竹林见过一次,是萧莫尘那个名字很难听的小青梅。
不知道她附在萧莫尘耳边说了什么,萧莫尘拉着她就往前走了。
刚刚那个说担心她,想给她买糖吃的男子,此刻正牵着另一个女人,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呢。
离歌在原地站了许久,他让她等着他,所以觉得他会回来的。只是,那围观杂技的群众都散的差不多了,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拎着空靶子走了,依然没有见到萧莫尘回来。
人,她弄丢了,糖葫芦也没吃到,离歌难过地红了眼,转而自嘲地笑了下,人家十几年的感情了,你才多久?
她转过身子,垂着脑袋,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小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原来世间万物皆是沉寂,唯你是人间一抹旖旎,他人困于山中晨雾里,而我只困于你啊。
“知错了吗?”陈年并没有抬起头,手上的画笔依旧在龙飞凤舞着。
“属下知错。”桌案下头跪了黑鸦鸦的一片。
“去吧,带着你的人,去刑堂领罚去,若有下次,后果你知道。”陈年口吻淡然,完全让人看不出他有多生气,视线,只是落在那副未完成的画上。
“属下遵命!”那人起身时,抬头一瞥,画上的女子嘴边的小酒窝他眼熟的很。
出了书房,一个脸上有着骇人伤疤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护法,为何主上要如此护着那个女人?这都还没伤着就要重罚我们,只是这个女人看着还很小,难道,难道她是主上养在外头的私生女?”
被唤护法的男子怒了,“是不是嫌罚的轻了?主上的事哪能轮到你置喙!”
“是!”伤疤男猛地砸下头。
待萧莫尘回到浮生阁的时候已是子时,只见他神色慌张,大步流星,直径往右边厢房走去,在一房门前停下,门外站着一个红衣男子,同样面带愁容。
萧莫尘上前向他询问:“先生如何了?”
红衣男子答:“陆风来瞧过了,幸好,飞镖上没淬毒,也没伤到重要部位,只是先生最近过于劳累,旧疾复发了,需要卧床休息几日。”
“嗯。”萧莫尘颌首,“有查到此事是何人所为吗?”
红衣男子摇头,一脸失落:“那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看不出来是何人,而且先生此次是秘密回金陵,知道的人不多,属下怀疑。”那人顿了下,“我们当中出了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