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推辞,欲将手上的钱递给那卖衣服的老板。
白雪却笑着打了一下我的手:“雨烟你这是傻呀!这世上哪有闲人,我们两人在这几乎站了半天的时间,就当我们的劳务费吧!”
老板看着精明的白雪,也笑得阳光灿烂:“丫头,你这个机灵的脑袋瓜子不去做生意真的可惜了。”
白雪当时笑得没心没肺。我当时也不知道她那时的身价,居然还灵机一动怂恿着她:“雪姐,要不我们搭伙也去批发市场拿点衣服来卖吧。”
白雪当时思忖了一下,随即一笑:“雨烟要不我借你一些钱,你自己暂时做做这个生意看可不可以。如果行有得赚你就继续做,不行的话我再帮你找工作。”
我没有想到当日买衣服的无心之举,会为我的人生积累第一桶金,尽管不多,但是它让我明白,在大城市只要你够勤快够灵活,要养活自己还不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那天买完衣服回来我非常高兴,凭空得了几件衣服不说还找到了一条生路。尽管不知道前景如何,但是它却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一样,让我有了方向。
晚上我和白雪草草的吃了饭,我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白雪却接了个电话,我看见她身体一僵,挂了电话后她就对我说有同学约她出去,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不要等她,她大概又不会回来了。
白雪走了,我的心里又有点隐隐的不安。我总觉得她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可是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深问。
望着窗外凝重的夜色和万家的灯火,家乡的一草一木忽然就涌入我的脑海中。已经满头白发的奶奶、成天喝的晕头转向的爸爸、跟了光棍的妈妈,一刹那都在我的脑海里交错出现。我心在那一刻像一座荒原,寂寞和乡愁仿佛在心底结成了冰。
看着客厅里鞋柜上的那台座机,我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拨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妈妈邻居的电话。
电话那边通了,我拿着电话却居然不知道怎样开口,眼泪却顺着脸庞滑落。直到那边“喂”了几声,我才说麻烦她帮我喊一声张秀芬接电话。
我在电话里听着那女的大声的喊着:“张秀芬,你的电话。”
一会儿电话那端就传来妈妈慈爱的声音,我哽咽着:“妈妈我是烟儿,你还好吗?”
我的话刚完,电话那端就传来了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激动得语不成句的说:“烟儿烟儿,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妈妈,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电话那端刹那哭开了,妈妈悲怆的说:“烟儿,这一个月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你爸爸和你奶奶都要急疯了,他们到处找你,还说是我把你藏起来了。你爸爸那个无赖,在这里大吵大闹了几天,不见你的踪影才回家去了。”
我尽管很恨我爸爸,但是我还是在电话里问妈妈,问爸爸和奶奶还好吗?
妈妈告诉我,自从我走了,奶奶瘦得不成形,爸爸更是一天醉生梦死。妈妈还说,李书记一家人也在到处找我。
我把我的情况告诉给了妈妈,让她不要担心我。然后我给妈妈说,明天我就邮寄二千元钱给她,让她收到帮我拿去交给奶奶,然后让爸爸把李首富家给的三万元钱聘礼退回去。
妈妈答应着。在电话里哭着叮嘱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实在过不下去就回老家。不管怎样,在老家吃口饭过日子还是有法的。
我哭着答应我让妈妈放心,让她照顾好自己,说等我在锦城一有条件,就接她来这里和我一起生活。
我知道,其实妈妈这些年在那光棍家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好,因为光棍家一直希望妈妈给她们生个孩子,可,妈妈却不愿意,她觉得她生下了我让我过那样的生活,已经对不起我了,她再不能再害一个生命。广西笔趣阁gxgq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