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举是否太过!”那名检查过山羊胡伤势的男子,阴恻恻的言道:“我等虽技不如人,却亦不是如此容易打发的!”
“是么?”南絮嗤笑一声,站起身,又是挥出一掌,方才出声之人只发出一声闷哼,便倒了下去!
一声不合便出手,且出手狠辣,绝不会留情,剩余几名男子从他人眼中皆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几人行走江湖,或许还未曾见过此般心狠手辣,不按常理行事之人。
“女侠饶命,我等即刻便滚,”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求饶,随后便抬起脚步,欲往门外走去。
“等等!”身后的女声传来,几人身形一颤,却不敢不停下。
“把那二人带走!”南絮指着地上俨然已经毫无生机的二人,冷声吩咐。
闻言,几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欲对他们下手便好,蝼蚁苟且偷生,何况人哉?
此刻,只要能让他们全须全尾离开,抬区区两个同伴的尸身,又有何难?
南絮移步至关兰儿身旁,把她提起,放到座位上,又喂了她两颗疗伤药。
那药倒是见效快,关兰儿此时已经感觉到身上疼痛消散大半。
“兰儿多谢恩人相救,”此时的关兰儿,眸光带着感激与担忧,“可是,如此一来,倒是连累了恩人。”
“此话何意?”
“恩人有所不知,方才几人身手虽不怎样,可他们背后之人,却很了得。
或许那几人以为兰儿逃跑无望,因此,他们诸多行事之时,并未避讳关兰儿,被他们强行带在身旁多时,自是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喔?是么?”南絮满不在乎的回答。
关兰儿见此,急了,她不顾身上之伤,站起身,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恩人,可曾听闻绝影堂?”
绝影堂?南絮眸光一缩,出声制止关兰儿未完之言,“此地不宜谈论此事!”
关兰儿闻言,抿唇噤声,倒是乖巧听话的紧。
南絮则侧过身问饭店伙计,“可有清静雅间?”
那伙计早已被方才的变故,吓得战战兢兢。
“有!在二楼,请姑娘随小的前往,”答毕,便小心翼翼的领着南絮与步履蹒跚的关兰儿去往二楼雅间。
那伙计把南絮、关兰儿二人领入雅间,在南絮粗粗点了些打包带走的吃食后,便急急的退下了。
南絮瞟了一眼,那急急远离的背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世人便是如此,他们如今只记得自个毫不犹豫的击毙了二人,却已忘了,那些个人先前的恶性。
“你可以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了,”南絮在关兰儿对面坐下。
“恩人……”关兰儿望着南絮那冷清的面容,不知为何,出声便带着哽咽,她断断续续的把方才未尽之言一一对南絮道来。
原来,自她父亲关不凡无故失踪,关兰儿的日子便开始不好过了。
原因无它,关不凡仗着一身武学,树敌颇多。
关兰儿在家中战战兢兢等待了自个父亲半年,仍旧杳无音信。
而半年间,上门生事、挑衅者比比皆是,无奈之下,她只得离家,踏上了寻父之路。
她运气不好,离家不过半月有余,便被一群山匪劫入匪窝。
在匪窝中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后,那伙山匪作恶多时,终于踢到铁板。
一夕之间,匪窝被毁,无数抢劫而来的不义之财被搜刮殆尽。
关兰儿亦被人带走,却不知此去前路更为坎坷。
她被送入了一家青楼。
在山匪窝,在青楼,关兰儿无数次想要了结残生,却因未曾有父亲消息而打消念头,忍辱偷生。
命运似乎一点也不眷顾那可怜的姑娘,关兰儿在青楼中遇到了方才那几名男子。
他们本是一群恶霸,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关不凡素来侠义,废了几名头目,又把他们赶出地界,谁知那些人,后来会与绝影堂扯上关系……
南絮静静的听着关兰儿的述说,愈听眉间冷意愈甚。
当听到几日前,他们还见过绝影堂的头目,南絮冷清的面容上终于不再只有一种表情。
看来,上次对绝影堂的围剿,便未成功。
自个彼时便曾怀疑过,剿灭的太过顺利!
如今回想起来,何止绝影堂,连司马煌、宇文靳等人,亦是败得太过轻易。
他人暂且不提,司马煌,不该这般轻易打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