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清随,很好听的名字。”
晨宁跳下墙头,朝桌子走去,有些好奇地看了眼桌上的棋局。
从棋盘到棋子都闪烁着微弱的灵光,显然是眼前的男人用自身灵力凝聚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棋艺。
“我有时会到附近的小公园逛逛,看看那些人类下棋,慢慢的自己也喜欢上了,偶尔会跟自己手谈两局。”
槐清随起身走到黑漆漆的里屋,不一会儿居然拿出了一套泡茶工具。
他边说边泡茶,水壶在手里握着,很快便从壶嘴冒出滚开的烟气来。
将泡好的茶放到晨宁,他微笑道:“贵客上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只好请你喝一杯花茶了。”
晨宁对茶的认识还停留在非常粗浅的方面,也不太在意这些,不过当她拿起茶杯喝一口时,突然眼睛一亮。
“好香,好喝!”她说道,“我第一次喝到这么香的花茶。”
确实很好喝,刚入口时略微有一点点苦,但很快回甘上来,满嘴生香。
见她喜欢,槐清随也很开心,又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下一盘棋。
晨宁对围棋倒是会一点,不精通,不过槐清随说自己也只是初学,随意玩玩罢了。
看他这么热情,她只好答应下来,接过他递来的小马扎坐下,开始收拾棋子。
槐清随就随意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开始跟她对弈。
月光明晃晃地照射在院子中,两只菜鸟有来有往,捉对厮杀,战况一时间十分激烈。
两盘平局后,晨宁率先停下来。
“我今天是想来问问那只天外魔头设计攻打你的原因。”她一边慢悠悠捡着白子,一边说道。
槐清随不甚在意地说道:“它是为了在这井底诞生出来的一处特殊地脉。”
晨宁有些好奇:“特殊地脉?”
槐清随点点头,朝水井方向打了个响指,一阵阴冷气息从井底冲上来,瞬间让整个院子温度下降好几度。
晨宁脱口而出:“玄阴地脉!”
“原来你们人类是这么称呼这种地脉的。”槐清随又打了个响指,将阴冷气息重新封印住。
“这……怎么会……”
晨宁这次确实有点震惊了,她忍不住环视周围打量起这个小院来。
可这里包括这附近的地,怎么看怎么普通,根本不像能诞生这种天地灵脉的地方啊?
她忍不住又想到此时附在自己身上的灰雾。
槐树妖、灰雾、玄阴地脉。
这地方接二连三产生这么特殊的东西,如果说一点异常都没有,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槐清随将最后一粒黑子捡回棋盒,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开始缓慢叙说起座院子的往事。
三十年前,这片区域还是一个十分封闭落后的村子。
当时村尾有一户人家发生了令人十分不齿的乱轮事件:
小叔子趁大哥进城务工玷污了嫂子,事情败露后,婆婆不但没有指责小儿子,甚至反过来污蔑儿媳风骚,勾引她儿子犯错。
那可怜的女人好不容易捱到丈夫回家,想着丈夫会替自己主持公道,结果却被脾气暴躁的丈夫毒打一顿,差点当场打死。
没过多久,女人就在自家院子里跳井自杀了。
后来那家人将尸体打捞出来,因为女人是含冤而死,婆婆怕得不行,请了村里一个很有名的老法师作法。那老法师本身会一些妇科,检查后说女人已经怀孕三个月,这是一尸两命。
女人的丈夫悔不当初,婆婆也是惶惶不安,至于那罪魁祸首的小叔子,不但毫无悔意,还跑出去跟狐朋狗友们鬼混了。
结果女人头七那天,小叔子半夜喝完酒回家,不知怎么地就掉井里去了,无声无息的,直到第二天才被发现。
打捞上来后身上烂得不成样子,尤其下.体像被食人鱼啃过,惨不忍睹。
据说婆婆看到那种景象当场就被吓疯了,嘴里叫着“是她!她回来报仇了!她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一边叫一边疯疯癫癫往外跑,后来就失踪了。
结果没过两天,婆婆的尸体在水井里被发现,眼睛被挖去,舌头也被切掉,外表十分可怖。
这家一星期死了三人,有两人还是死在同一口井里,死法十分邪乎,村里人都觉得肯定是那女人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女人的丈夫更是被吓破了胆,当天晚上死活赖村长家里不敢回去。
第二天村里那会妇科的老法师给女人丈夫介绍了城里一个更厉害的法师,女人丈夫立刻前去将法师请来,据说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让这名法师给他出了几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