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婳看着苏陌魂，从头到尾，他都那么平静，他是真的没有认出她？还是不想认？

她不是不慌，不是不乱，只是觉得事到如今，一切都没有意义。

当白府所有隐藏的修者被人片刻秒杀的时候，她也是惊恐的。

当时令公公拿着圣旨踏步而来的时候，她是害怕的。

当她得知白芜霜的身份，她是绝望的。

想着想着，古婳突然苦笑，这些情绪，只是她自己的，他堂堂苏大神医，她怎么高攀得起。

白芜霜打断了古婳的思绪，“可惜你没有机会了，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天符到底是什么？为了这东西，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不。”古婳很坚决的摇头，“如果你自己发现不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当然，我希望你永远也不会发现，虽然你站在巅峰俯瞰众生的时候，我未必看得见。”

除非，苏陌魂亲自求她，也许，她才会说。

“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好吧，我也不是很有兴趣，你就去慎刑司呆着吧，我也希望你别太早死，我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希望你轮番尝试无数遍。”

“如你所愿，但凡有一丁点活着的机会，我都会努力活下去的，你过得比我好，我怎么甘心呢，只要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如你一样，卷土重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两个人的谈话不是很愉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是针尖对麦芒。

白芜霜不想再多费唇舌，眼神示意侍卫把古婳带走。

擦肩而过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这么热闹，怎么能少得了本座呢？”

这是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空灵，忧郁，又带着一丝放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