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88 章(1 / 2)给前夫的植物人爹爹冲喜首页

贺老太太差点没吐血!宋朝夕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贺青州那玩意儿不中用!连让容媛破瓜的本事都没有?胡说!放狗屁!她孙子好得很怎么可能像宋朝夕说的那般不堪!

“你们国公府颠倒是非!我们青州哪方面都好!明明就是容媛的问题!”她从知晓容媛成亲前就被破瓜了,一直觉得定北侯府上了大当了,她孙子就是只绿头龟她这个受害者数落国公府几句,国公府的人就该受着!宋朝夕竟然还敢这样说贺青州!她凭什么这样说,明明就是容媛的错。

宋朝夕摊手十分无辜:“谁知道呢。”

又来了!她上次就是这样把自己气吐血的!太阳昏沉林中树叶沙沙作响风没能吹散贺老太太的躁意,她太阳穴直跳,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晕厥了。这京城的世家贵人,谁不要脸面?谁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留几分余地?可宋朝夕却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贺老太质疑容媛破瓜的问题,是有理有据的可话到了宋朝夕嘴里,就成了贺青州那玩意没能耐让容媛破瓜。

这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硬生生把她孙子说得中看不中用!贺老太太本就是护短的人,自己放在心口疼的孙子被人这样污蔑差点一口气顺不过来。

“我孙子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们国公府就是仗势欺人!”贺老太太气红了眼。

宋朝夕哦了一声,似笑非笑“贺青州是不是谁又知道呢?不过我丑话说在这你们贺家若是敢出去说容媛的不是,污蔑容媛成亲前破了身子我便告诉外头的人,贺世子爷只那一寸能用!到时候你们定北侯府想再给贺青州找继室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会要你们定北侯府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贺老太太被她说得心口疼却一点办法没有,原本她打算以容媛的短处拿捏国公府,给她孙子谋利,谁知宋朝夕竟然这样豁得出脸皮,若是别人这样威胁,她或许不怕,可宋朝夕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极为大胆,贺老太太毫不怀疑她会这么出去污蔑贺青州!男人被质疑那方面这无疑是灭顶之灾!贺青州还要当状元郎,怎么能被人这样怀疑!

容媛原本已经不想活了,可被宋朝夕一骂,她脸色由白转红,如今头埋得低低的,听婶婶收拾贺老太太。也是神奇,在她面前耀虎扬威的贺老太太,在宋朝夕面前,跟个小媳妇似的,大气不敢出!明明天天耍长辈的威风,此时却像个落下风的小辈!

婶婶那句讽刺贺青州隐疾的话,更是让容媛莫名想笑。

不愧是婶婶,虽则被人议论房事不好,但环绕在她头顶的阴云因为婶子这几句骂,骤然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贺老太太只能瞪她一眼:“嚣张什么!等我家青州考了状元,你别指望再回去享福!”

宋朝夕听得直笑,“贺老夫人不如这就回家做梦吧,梦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让旁人听到了,还以为这科举是你家组织的呢。”

贺老太太从未怀疑自己孙子会考不上状元,“你们等着瞧,到时候别惦记!”

秋闱在即,贺青州是读书的好材料,教过他的老师都说贺青州极有可能高中状元,贺老太太对容媛不满,要是容媛真不回去,她也无所谓。到时候贺青州中了状元,总有榜下捉婿的人,没有国公府也可以有别人,又不是非要在容媛这棵树上吊死!反倒是容媛,二嫁能嫁什么好人家!国公府要真为了容媛好,就该知道她家贺青州才是最适合容媛的!

贺老太太气呼呼走了,那表妹见没讨到便宜也不甘地看了容媛一眼。不就是命好投了个好人家嘛,若她不是娘家没落,也不至于落得个给表哥当妾室的地步。

宋朝夕并不理会她们,林中风吹得凉爽,阳光漏在树荫间,细碎一地。她拉着要哭的容媛往回走,“你受委屈怎么不回家?外头的客栈总归不安全。”

容媛紧张地绞着手帕,她不想回来,怕家里替她担心,再说婶婶就要临盆了,她也不想回来添乱。

“正巧遇到相大人,我不想回来,他便替我寻了个可靠的客栈。”

宋朝夕微愣,“你说相权?”

容媛点点头。

宋朝夕想到贺老太太那德行,便忍不住摇头,“当初我就说定北侯府不是好去处,但你母亲觉得贺青州是状元之才,若有国公府推波助澜,进入翰林,未来可期,只是贺青州自幼由祖母拉扯长大,对贺老太太的话言听计从,贺老太太愚昧,你倒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容媛低着头委屈得要哭了,“可我确实没流血,婶婶,你说我为什么不流血?”

宋朝夕手撑着腰,笑了笑,“有些女子初次时未必会流血的。”

容媛张大嘴,显然不相信。

“我骗你做什么?关外的女子经常骑马,很多女子初次时都没有落红,只是我朝这方面要求严苛,你其实不必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来。贺家无非是想拿这件事打压你,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

容媛心安定了一些,她成亲后一直过得不自在,要是贺青州真的容不下她,和离也未必是坏事,可她不愿意被人这样指责,就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一般。可她明明连男子的手都没牵过。

宋程昱走出来和容媛问了好,容媛颇有危机感,瞪着他,紧紧拉住宋朝夕的手,一刻不放。宋程昱瞥了眼她的手,哼了一声,“这是我姐!”

容媛没好气瞪他一眼,“这是我婶婶。”

“我跟大姐姐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不过是她婆家的亲属,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那又怎样?女子嫁了人就是婆家人了,你看婶婶一年回过永春侯府几次?”

宋程昱目光闪烁地看向宋朝夕,被容媛戳中了痛处,心里有些受伤,他希望大姐姐能多回去,却明白大姐姐根本不喜欢永春侯府。他腿残被大姐姐救回来,没别的祈求,就是希望能成为人上人,以后由他来庇护大姐姐。等他站得够高了,大姐姐一定会以他为荣的。容媛这种小孩似的挑衅,他不必放在眼中。

宋朝夕好笑地让丫鬟送容媛去前头看高氏,等人走了,宋程昱问道:“大姐姐,方才那婆子是谁?”

“那是容媛的夫家祖母。”

“她怎的那番嚣张?”

宋朝夕也觉得好笑,她不记得书中是否是贺青州得的状元,即便是贺青州又如何?从状元到内阁这条路,还需走许多年,贺青州就算再有能耐,也未必能在官场如鱼得水,读书好的人未必会玩弄权术。

“她以为她孙子肯定会高中状元,有底气的很。”

宋程昱抿了抿唇,他皮肤比从前健康了一些,不若从前那般苍白羸弱。

天才少年,总是意气风发的。

“他中状元?大姐姐,你等着瞧,我一定会高中状元,狠狠打她的脸!”

宋朝夕噗嗤一笑,捏了捏他的脸,觉得这弟弟实在可爱得紧。宋程昱被她捏得耳朵尖都红了。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容忍不住捏着眉心,十分头疼。

梁十一又默默看向自家主子的头顶。

宋朝夕看到他,眼睛一亮,“国公爷。”

宋程昱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姐夫,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气势威严,沉稳内敛,容貌不同于少年的稚嫩青葱,他是真正男人的轮廓,是所有少年都想长成的模样。

“国公爷。”宋程昱喊道。

永春侯府的宋踪明和宋嘉良二人容都见过,那这个少年便是宋程昱了。他微微颔首,将佩剑交给梁十一,接过丫鬟递来的毛巾,擦完手才进入房中。

宋程昱跟在他身后,这一年来谢氏一直给他进补,他长高了许多,可站在容面前,却毫无气势可言。

宋程昱实则是跟宋朝夕是同辈人,可到了容面前,便都是小辈了。容在小辈跟前一向很有威严,宋朝夕抿唇想笑,“国公爷,昱哥儿马上要参加秋闱了,我怕他有压力,便拉他回来说说话。”

容这才掀起眼帘看他,“准备得如何了?”

宋程昱在宋朝夕面前可以意气风发,可遇到容便开始低调做人,谨慎回答了。

“尚可。”

“你跟我来。”

容带他去书房,宋朝夕也跟着去了,到那才发现容只是拉着他写写字。

写字虽然是简单事,可从字体上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来,宋朝夕不当回事,宋程昱却是明白的,都说字如其人,许多人喜欢以字观人,他捏着毛笔难得有些紧张,竟有种在大殿上被皇上拷问的感觉。若真有那一天,其压力也未必比现在大吧?

宋程昱挥洒笔墨,等写完时手心都是汗,脑子也是空白的,好在该写的都写了。容看了他的字,竟第一次直视他,评价道:“字体遒媚、意态舒远,不错!”

能让国公爷夸不错,这实在难得!毕竟宋朝夕是知道,他自己就擅长书法,工于诗画。

宋朝夕笑着捏宋程昱的脸,“不错嘛!长能耐了!能得国公爷夸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程昱红了脸,容视线落在宋朝夕捏人的手上,莫名觉得刺眼,宋朝夕微愣,挑眉看他,“国公爷,我说的有哪里不对?”

“你倒是说的没错,”容将她拉到桌前,握着她的手,“你说别人倒是不错,可自己这字却拿不出手。”

“饶了我吧,我实在写不来。”

“我教你。”他从后头握着她的手,拉着她细细书写,宋朝夕被他圈禁在怀中,满鼻都是他的气息,莫名觉得怪怪的,过了会她终于找到不写字的借口,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满是狡黠,“我这肚子站在这都抵到桌子边缘了,你还叫我写字?不怕两个孩子跳出来骂你?”

容眼中闪过笑意,刚要说话,又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宋程昱,“你不走还指望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