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听雪一步步的靠近,直到走到他的面前,从怀中掏出半个玉佩,那玉佩让徐峰慌了神。
“她竟连这都给了你?”徐峰红了眼,声音有些颤抖。
这半个玉佩是他儿时与幕听雪订亲时的信物,如今竟然会从他的身上拿出,让他如何不震惊。
“这是你与我的定亲信物,是一对同心玉,入宫前我寻死,最后没有死成功,不知怎么的竟灵魂换到了皇帝身上,而皇帝竟然换到了我的身上,这听上去似乎是有些荒诞了,但却是事实,你若不信,随你问什么我都可答的出来。”幕听雪目光炯炯的看着徐峰坚定道。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是她,你不是她,你怎么可能是她。”徐峰抱着滦宇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是被这件事情给震惊到了。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皇上,明明就是滦国的皇上滦宇,怎么可能会是他的阿雪?
“我们从小就喜欢去打枣子,有一次你为了给我摘树上最红的那颗从树上掉下来摔破了头,昏迷了好几日才醒来,从那以后阿婶就不让你上树了,你认为自己身体差,所以才开始习武,我说街上班师回朝的大将军骑在马上的样子真威风,你便发了疯的习武,说有一天也会这样骑着战马,带着一身战功回来,这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还不信吗?”
幕听雪的话让他一连退后了好几步,看向自己怀中的人儿,似乎一身的力气都没了,手上一松,滦宇就这样摔在了地上,不过并没有醒来。
看着被摔到地上的滦宇,幕听雪连忙跑过去将他抱起,眉头微微皱起。
“事情已经是这个地步了,我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怎么和皇上解释就看你怎么说了。”幕听雪抱着滦宇越过徐峰与他擦身而过。
徐峰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这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似乎这头顶火热的太阳将他抛弃了一般,要让他永远被黑暗笼罩。
突然他开始大笑,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夺眶而出,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他一切的努力似乎都变成了嘲讽。
目光缓缓的移动到了脚边那把带着鲜血的剑,他苦笑一声,拿起剑缓缓站起身,看着一地的尸体,他脸上的笑竟然那么的可悲。
他那些引以为傲的东西就这样被击的粉碎,他努力了那么久,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最后换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真是可笑至极。
拿着剑的手缓缓抬起,抵在了自己的脖间,双眼缓缓闭上,脖子上刺痛传来,可手下却没有松一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了生机,内心也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个茶杯将,正中他的手腕,手腕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手一松,剑就这样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猛的抬眼望去,是滦宇,他正站在车头,微风卷起他发秀发,风中的血腥味似乎立刻就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菊香。
“徐将军为何要自裁?”滦宇冷着脸道。
若不是他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出来瞧了一眼,怕是徐峰现在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