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比谁都深知江江的魅力。
江江就像一坛埋在地底下多年的酒,近处的人早已闻到其香,知其好,并不知不觉深陷,迷恋不已。
远处的,也只不过是多需要点时间罢了,一旦有机会嗅到其香味也会无法自拔。
随着年纪的增长,南叙是越来越害怕的,尤其从今年新学期开始,他感觉那坛原来只有他能闻到香味的酒,现在已经到了,再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她香气的地步了。
他那俩舍友的话,说出来轻飘飘的,他的心却跟着一颤一颤的。
若不是江江对情爱这方面有些迟钝,也曾受过伤,就她这般美的人儿,身边怎会冷冷清清呢?
结果在他停手的瞬间,有些缓过来的江江突然冒出一句:“不会。”
大家都一脸惊诧地望着她,不知这很是突兀的不会为何意?
江江又咳嗽了两声,喝了口水,顺了顺嗓子说道:“不会的,姐从小都是这种人,因为各种原因打过的男生数不胜数,男生都是躲得远远的,才不会慕名而来。就算慕名来了,也会兴败而归。”
江江一开始那正儿八经的口气把大家整懵了,还以为怎么回事呢,这一听,卷毛李很不认头地说:“您太谦虚了,我看是他们爱而不得才兴败而归的吧。就跟你们班那高赫似的。”
平头章也是同样的想法:“对啊,太谦虚了。也没准不是他们不来,是你身边有絮叨这种无可挑剔的人,挡了你的桃花运,让那些人望而却步了。”
这次轮到平头章被南叙踢一脚了,但是平头章没像卷毛李那般忍气吞声,他当即就朝南叙喊了句:“你干嘛,我说得不对啊。”
南叙很是吃瘪。
江江微微抿了抿嘴,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提起以前的事。
无意识往陈思远那边瞟了一眼,心想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不想说着说着矛头又指到陈思远身上,她笑着看向南叙说:“没准真是这样。”
“看吧,看吧。”平头章朝南叙得意地挑了挑眉。
又一脸沮丧地看向江江说:“这滋味我们太感同身受了,你说身边有他这么帅还有才的人,人家姑娘谁还看得见我和老李啊。
我俩现在还光棍就是他的原因。”
“呀……”
说他挡了江江的桃花运,南叙认了,毕竟他承认,在上大学之前,他和江江那些哥哥弟弟们没少干那种,消灭别的男生对江江有所企图的事。
可眼前这俩家伙,明明是自己作出来的,休得赖在他身上。
不过不等他怼回去,就又听到了江江的咳嗽声,他赶紧扭头看去,江江又喝了口水,收起玩笑的口吻说道:“也都别着急,没准这种状态快结束了。”
“什么意思?”卷毛李和平头章几乎异口同声。
江江拧着瓶盖,突然意识到,家里想让南叙出国的事南叙应该还没跟他们提过,就改了口:“我的意思是,缘分这种事哪有什么准,没准明天就来了,也没准一会儿出门就遇到了,所以不用着急。”
平头章“切”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俩要官宣了呢,终于有个人肯把这男人收了,让全校的小姑娘们都对他死心。”
即便江江再男孩子气,但毕竟南叙身边从小到大就她一个女生,又常给南叙假装女朋友,被人说,你俩干脆在一起吧这种话,实在是家常便饭,听得久了,到现在心里已经起不了任何波澜。
所以她此刻能还带点调侃的语气说:“你家叙爷嫌恋爱麻烦,才不会轻易掉那坑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