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这是一处宾馆的商务间,房间显然是刚刚被收拾过的,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洁白的床单被平整的叠放在床上,远处的窗户拉开半扇,有微风从哪里吹进来轻轻摆动窗边的白纱。
嘴巴猩红的男子看房间没有什么异常,将进门开始放在腰间的左手拿下,然后缓缓的走进房间,将右手里提着的一大包面包饮料放在桌子上,他走向窗边想要看看仇人所在的那个马会所,但就在他的脚步刚刚向前迈动了两步之后,就听身旁的卫生间哗啦一下响起一声冲水的声音。
这一道冲水声,让嘴巴猩红的男子浑身的汗毛瞬间竖气,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将手抓向自己的腰间,因为他知道这不可能是打扫卫生的服务人员跑到他的房间来上卫生间,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被仇人发现了。
“别动!”
身后传来的淡漠声音,让嘴巴猩红的男子已经摸到腰间的手一僵,随后他缓缓的举起手。
十几秒后,卫生间走出一名身穿白衫,留着短发的俊逸男子,他看到被枪指住的嘴巴猩红的男子之后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刚哥,来的有些急,用一下你的卫生间,不介意吧!”
“对了,我当初不是放了你了吗,你怎么还回来,不怕我杀了你吗?”
白衫俊逸男子上一刻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下一刻脸色阴冷,表情转变之快简直世所罕见,以至于因为他的表情,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度,但他的样子却没有吓到叫做刚哥的男子。
相反被叫做刚哥的男子因为白衫俊逸男子的话直接脸庞扭曲的大叫“我的姐姐,姐夫,身边的所有人都因为你死了,你让我消失就消失,那我的仇的怎么办?”
吼着,被叫做刚哥的男子一把拉开自己身上的衣衫,随后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因为对方的身上居然绑着炸弹!
事情回到两年前,安州,开阳市,城郊的某处民宅,一名留着寸头,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顶着脸上的淤青,对着露着破洞的房门大声咆哮向彪卧槽尼玛,你冤枉老子耍假牌,最后还把老子关起来,你等着,别让老子找到机会,找到机会老子一定弄死你!
青年男子外号叫飞,二十五岁,长相算是俊朗,最起码皮肤不黑,眼睛不。
飞是阳市城郊镇街头的一个无业游民,由于父母早死,在上完国家供养的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并没有因为身世的原因发愤图强考上大学,而是很荣幸的成为了一名街头上的盲流。
往日打架斗殴不断,甚至有过因为偷看隔壁邻居洗澡摔下楼的事情,就在他越来越被人瞧不起的时候他遇见了向彪,一个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好饶人。
就在半前,飞因为缺钱,就带着自己仅有的不多的财产去博一把,而就在他幸阅,凭借自己特制的骰子,在桌上大杀四方的时候,向彪出现了。
向彪,飞认识,开阳市城郊镇的社会人,长的是满脸横肉,听混的很牛叉,因为大家都叫他向老板,但对于飞来,他并不在意,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飞不是社会人,而是无业游民!
尽管这在不懂的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实际差别却很大,那就是向彪代表的是一种群体,而飞不过是社会寄生虫!
原本,应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就在那个桌子上相遇,当时飞凭借自制的运气大杀对方,而向彪却凭借自己的无耻,要求一次次的欠一把,并再来一局,将飞戏耍的没有脾气。
由于做贼心虚,并且看形式也不对,飞就想要找机会溜,但却没溜掉,甚至想要使出尿遁,也被对方带着的兄弟伸手递过来的一只矿泉水瓶给堵了回来。
尽管当时他用瓶口太自己一般都是用脉动来摆脱囧境,但似乎从那时起对方就下了决定,并随后将他一把按在了桌子上,然后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对骰子当场砸出了里面的灌铅。
实话,玩假骰子被抓飞不觉得冤枉,作弊认栽,飞虽然是一个无业游民,但还是有着自己底线的,但关键向彪踏马掏出来的不是他的假骰子!
之所以飞那么确定,是因为他的假骰子此时在他的肚子里,当然他可不是被向彪强迫吞进肚子里的,而是他在向彪上场之后,发现形势不对,而将骰子假借喝水偷偷吞进肚子里。
但向彪踏马居然还能从他身上掏出假骰子,这就证明对方是套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