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白嘉柔回到白府,刚坐到榻上脱掉袜子,准备查看伤势。门这时被“咚咚咚”敲了三下。
玉儿提着嗓子问:“谁呀。”
来人回答道:“我是知竹,少爷遣我给姑娘送药来的。”
白嘉柔听了,慌忙坐到榻沿,放下衣裙遮住了自己的脚,这才让玉儿打开了房门。
知竹提着个油纸包走了进来,对白嘉柔说道:“姑娘,这是少爷给您买的果脯。”说着又从袖口中掏出了个小瓶子,补充说道:“这是少爷给您的治脚伤的药。”白嘉柔欢喜的接过药瓶,左瞧瞧右看看,对知竹说:“替我谢谢你家少爷。”知竹领命,退了出去。
玉儿拿着宫中赏赐的药瓶,问道:“姑娘,这两瓶药,您到底要用哪个呢?”白嘉柔思考了一下,眼珠子咕噜一转,坏笑道:“宫中赏的,那可是得供起来的,才能表示尊重,对吧?”玉儿听了,恍若大悟地点了点头,把宫中赏赐的那瓶药放到了物品架子上,取过白嘉柔手中的药,替她轻轻揉了起来。
白嘉柔看着玉儿手上的动作,会想起今天的事情,不禁问道:“你说我也不认识那个什么郑小姐,她为什么要这样戏耍我呢?”玉儿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埋着头答道:“兴许她是嫉妒姑娘比她好看。”白嘉柔一听,开心的轻轻在玉儿头上蹦了一下子,说道:“玉儿就是爱说大实话。快把果脯拿给我,咱们分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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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起,天一下子就转凉了。李文烨担心母后宫中的用度,在早朝之后就直奔了坤宁殿。掌事的张妈妈正在修剪前院的桂树,母后宫中的桂花已经全数开了,香的沁人心脾。见李文烨来了,连忙撩起正殿的门帘,问道:“殿下这会怎么过来了,皇后娘娘正在封蜜呢。”李文烨答道:“今天下朝时,一阵风过觉得格外的冷,来瞧瞧母后这边可是缺什么。”赵皇后在内殿就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在坛子口绕好最后一个圈,打了个结,拍拍手道:“我这能缺什么,倒是你,近日操劳过度是不是?人都消瘦了一圈。”李文烨看着母亲,身为大梁朝的皇后,却只是戴一个素银的簪子,深蓝色的衣裙在身上毫不起眼,想到紫月殿那位,穿金戴银,门庭若市,若不是还有他这个太子在,恐怕这世间就只知贤妃,不知皇后了。
李文烨想到这里心中愤然,向赵皇后说道:“儿臣自知母亲一向勤俭,只是您毕竟是一国之母,又何苦如此苛待自己。”
听孩子这样说,赵皇后苦苦一笑,说道:“孩子,母亲是大梁的罪人,能在这深宫了此一生,足矣。”李文烨听母亲,这样说,不禁越发气恼:“母亲何罪之有,是他李元瑁抛妻弃子,还怪到母亲头上来!”
赵皇后一听此言,连忙捂住李文烨的嘴:“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再有下次,你不必再来我这坤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