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宫男想了想,说:“这个汤媪,很会迎合上司,是个拍马屁的高手。”
永乐帝咦了一声,说:“这从何说起?”
那位老宫男说:“老奴曾经记得:大都督曾经偷用过很多部将的小公,包括先锋大将李婧婧的小公。于是,李婧婧等将领,都或明或明,向陛下告大都督的状,请求陛下惩罚大都督。由于大都督是国之干城,因此,尽管陛下大为震怒,却也容忍了大都督的胡作非为。”
那位老宫男,早已阅尽了人情百态,他自然知道:对于东郭彩霞偷诸将之小公的行为,永乐帝其实是心中窃喜的,因为如此一来,东郭彩霞就不会有心腹爱将了。但是,为了照顾永乐帝的面子,此时此刻,那位老宫男却说永乐帝“大为震怒”。
永乐帝轻轻一叹,说:“是啊,东郭彩霞这种卑劣的行为,确实是天怒人怨,朕早就看东郭彩霞不爽了!然而,人才难得啊!东郭彩霞是替朕守家的一只恶犬,就算偷吃几只小公鸡,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听到永乐帝把诸将的小公们比作“小公鸡”,那位老宫男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不过,那位老宫男忍住了笑,说了下去:“这个汤媪呢,确实是个另类!她在纳小公之前,请了大都督、李婧婧等军中大佬喝酒,当喝得尽兴之处,汤媪当众朝着大都督跪了下来,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汤媪一定是违犯了军律!结果,汤媪却是这样说的:‘大都督,末将前几天,看中了一位美少年,就不惜重金买了过来,准备纳为第三房的小公。末将敬慕大都督,犹如婴儿之敬慕慈母,因此,末将决定:把尚未过门的小公,先用来孝敬大都督!等到大都督用过之后,末将再纳入家门。’……”
听到这里,永乐帝不禁目瞪口呆,片刻方道:“还有这种操作?真是天下奇闻啊!呵呵,对于这样的事情,东郭彩霞一定会喜不自胜了,是不是?”
那位老宫男说:“陛下明见!当时,大都督当着李婧婧等人的面,对汤媪赞不绝口,说汤媪是‘千年不遇的将才,堪以大用’。把李婧婧等人妒忌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把各自的父亲献给大都督……”
永乐帝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说:“就算李婧婧等人,把各自的父亲献出来,东郭彩霞也看不中啊,众所周知,东郭彩霞只喜欢帅哥,而且必须是年轻的!对了,汤媪那个尚未过门的小公,被东郭彩霞使用了?”
那位老宫男说:“陛下,大都督并没有使用汤媪的小公。”
永乐帝不禁啧啧称奇,说:“这就怪了!东郭彩霞竟然大发善心了?”
那位老宫男说:“说实在的,汤媪的那位小公,以相貌而论,并不亚于大都督府里的那些帅哥,但是,大都督嫌弃汤媪的小公,脸上有黑痣。尽管如此,大都督还是对汤媪产生了好印象,于是,这一次‘飞鹰队’的队长,就落到了汤媪的身上!”
说完,那位老宫男压低了声音,说:“陛下要是看汤媪不爽,当大都督报上来的时候,陛下可以否决!”
永乐帝摇了摇头,说:“为了显示对东郭彩霞的宠信,凡是她报上来的人选,朕皆是听之任之,从来不会否决!”
那位老宫男叹息一声,说:“大都督真是幸运,竟然遇上了陛下这种千古未有的明君!”
永乐帝看着那位老宫男,目光变得阴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