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拿着灯烛,顺着那声音寻寻觅觅到了墙角,很快便有了新发现。
只见在墙角那块儿的地面上,地砖开裂,严丝合缝地封着一整道厚重的铁门,上面有两个铁环,充当把手。
一整块坚硬冰冷的铁板之上,另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孔洞,是与外界联通的唯一途径。
秦歌好奇心起,凑上去看了看,什么也没看清楚,从上望下去是一片漆黑。
“这活像个监牢似的!”他皱起了眉头,“竟有人被关在这下面么!”
“那他一定很倒霉。”灵皋跟着附和道。她还是跟着进来了,正跟在沈寒贞旁边一眼一眼地往铁牢那儿望。
陆临川放声道,“阁下是何人?”
“是个无辜被囚的可怜人!”对方很快回话了。
“我们是问您的名字。”寒贞不解风情,煞有介事地纠正道。
这回,停顿的时间长了些,“这话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请说。”寒贞简短地请求道。
“我是向家的一个门客。”那人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我姓于。”
这话说出来,秦歌和沈寒贞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显得有些震惊。
在这晚的前些时候,他们俩都是全心全意地寻找着这位于姓人,而在不久之前,却渐渐地做好了他时运不济,死于非命的准备。
岂料在这暗室之下,地牢之中,却有如此峰回路转之势。
难道这个被囚在密道之中,大喊大叫的人竟是秦歌要找的对象?
不过,他的确在他所给的地址那儿出现了,虽然过程曲折了点,倒也不算失信于人。可是,如果他是被人囚禁于此处的话,又怎么会未卜先知,使邻居家的老妇传来口信呢?
寒贞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于大哥。实在是近来白邺城中出了些事端,所以我们不得不慎重。并不是不恭敬的意思。”
临川见她不再说话了,当即出言接替,温声解释道,“你身上有伤么可还方便行走么?”
“这都无所谓了!”那人叫道,“只是你们总归得先下来救一救我。再不下来,我可快要死啦!”
“噢!他说他快要死啦!”秦歌把头转向了二人,急急地低声重复了一遍。
相信他么还是不相信见此情形,沈寒贞不由犹豫了一下,对灵皋道,“你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好不好?”
穆灵皋并不乐意,她慢吞吞地从门口挪到那个机关门口,左右看了看,才缓缓地从钢板上头沉下身子去。
“噢,他还没死。”良久,她才一脸古怪地从下面飘上来。
“他的情况很不妙么?”寒贞观察着她的脸色,问道。
“是挺不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