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这太丢人了,不行,这死活也得撑住场面,绝对不能塌架子。只见雷云甩甩手,看着公子姬翻翻白眼。
“弄啥类,这是弄啥类,我说公子姬,需要这么大的力气吗?他摸得以为这是冲阵杀敌啊。就是个比试刀剑而已,你是吃啥不消化的东西了,怎么和牲口一样。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砍出个好歹,我特摸的能把你中山国讹的破产我告诉你。”
“一个个的整天吃的都是什么东西,不消化去拉屎啊,怎么这么大力气。劳资膀子都要断了,廖姜,郑姬,快来给你家公子看看,有没有问题,然后找他算医药费。”
“你家公子的胳膊出问题了,这起码三个月不能吃饭,不能拉屎,的找人伺候,这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都得好好跟他算,你家公子我现在再怎么说也算名人了。随便铸造几把宝剑就不少钱,按照两个时辰一把剑,我算算三个月是多少。。。。。。”
此时这个突然我变故瞬间让周围的冶炉城欢乐了起来,周围人开始哄堂大笑。廖姜,郑姬,白冰,墨八子,甚至是公子昂都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样子。大有我不认识这货,我就是路过的而已的样子。
只有太子嗣兴奋的大叫。
“先生,此法甚妙啊,我算算这能讹中山国不少钱啊。。。。。。。”
只有公子姬和一群波斯匠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料想此时这帮子人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西方神匠刀断,比试结束,小先生雷云胜。”
一瞬间,祭台周围欢声雷动。为首的几大家祖的族老纷纷向雷云道贺,一些听过雷云讲课,于雷云斯混过的匠人,也纷纷上前道贺。雷云只能走到祭台边缘,对大家一一回礼道谢。
此时,廖姜赶紧跑过去把雷云打造的剑捡了回来,交给了雷云。而雷云仔细看看剑身,还行,有些黄豆大小卷刃,但并未出现崩口,碎片,这就是说,坚韧性和柔韧度都够了,只要回火锻打一下,矫正卷刃即可。
提着剑,晃晃悠悠的来到公子姬面前。
“我说公子姬,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行了行了,别发呆了,我也不打算讹你,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赶紧掏钱。两百镒黄金,十万斤生铁。赶紧结账。”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两百镒黄金是多少,暗地里给白冰招招手,白冰迅速的跑了过来,雷云悄声的问白冰。
“兄弟,这两百镒黄金是多少。”
“大哥,镒为二十两相当于咱们高阙的315克。”
“结账,赶紧结账,公子姬,咱们废话少说,赶紧拿钱。兄弟,赶紧和这货算账,少一两都不行。”
好家伙,315克一镒,两百镒就是六万三千克黄金啊。整整63公斤黄金,我草,劳资除了金店,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黄金。
此时公子姬算是回过神来,此时宛如斗败的公鸡一般。目光从呆滞,逐渐转向失望,再到绝望,渐渐的开始流露出怨毒的神情,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雷云敏锐的捕捉到了。料想,这是把自己给恨上了,但是雷云无所谓,此刻他有公子昂和太子嗣两个护身符,当下有名声在外,料想他中山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
可以料想是这货的老爹让他来卖生铁,结果这货玩起了心眼,动起歪脑筋。结果栽在了雷云手里。估计这货根本就不知道雷云铸剑轰动诸国的消息。雷云也不再理会这货,自有白冰和他算账。这会雷云,忙了两个时辰,也是口干舌燥,跳下祭台,赶紧找廖姜要茶喝。
一会功夫,白冰火冒三丈的拉着公子姬来找雷云。
“大哥,这个公子姬简直丢人现眼,此人压根就未带多少钱粮,就是来冶炉城行骗的。应该把这个混蛋扣下,让他中山国拿钱来赎人。”
“雷公子,在下确实未带多少钱粮,不过你可放心,我中山大公子,自然少不了你的钱粮,咱们山水有相逢,还望雷公子高抬贵手,如何?”
虽然此时公子姬说话的口气很短,但是话里带刺,眼神阴冷,可以感觉到,内心对雷云是恨之入骨了。
“看看,先生,我就说这货是个穷棒子。他中山国复国不久号称战车九千乘。雄兵50万,那中山屁大点地方,哪来的钱粮卖如此多的生铁,这货就是算准了冶炉城无人,所以专门来博戏的。莫要跟他啰嗦,直接扣人关起来,他爹要是不拿钱来,就休想走。”
“兄弟,这货有多少?”
“大哥,这货只有两百镒黄金,可能大哥你有所不知,咱们大周有制,金以镒计,镒为二十两。以区别与其它六金,故金玉为上币,可用于交易的还有银,铜,锡,铁。统称为金,而铜常被铸造成钱币,如布币,半两圜钱,刀币和蚁鼻钱等等。这些被称为下币。”
“现在由于战事频繁,对铜,锡,的需求巨大。尤其是铁,此前铁被称作恶金,也就是无法锻造,无法使用之金,但随着欧冶子,干将,莫言一干铸剑大师,铸造出了铁剑,所以,铁以不在是恶金,也可交易。”
“但交易此类铜铁。无法以下币交易,因为铸造下币也是铜锡之物,如此交易所需就太大了,难道说交易五万斤铜,锡。还要付出六万斤下币?那还不如融了下币简单,也无需购买交易了。”
“所以,交易银,铜,铁,锡。必须以上币交易。而价格,自然是大家商量,因为黄金与铜铁交易,价格浮动很大,战事频繁与否价差接近一倍甚至两倍。如河西战时,二十两金换一两黄金。河西大战之前则为二十五到三十两而以前一两铜锡可换铁百两。”
“自魏国率先以铁甲钢剑装备魏武卒之后,铁的价格迅速上涨,现在,一两铜锡,已经很难换到五十两铁,以四十两居多,并且此价格还在上涨。”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的两百镒黄金,为四千两。若是换铜,锡之类的,可换八万两。换铁可得三百二十万两,和铁十九万斤。就这样我还是给他按照一两铜,锡对四十两铁算的。若是按照现在的价格,他能得三十七八两就不错了。也就是十八万斤多一些。”
“他现在,输给咱们整整十万斤铁,两百镒黄金,也就是说,起码还差一百二十镒黄金。”
“先生,不用想,把他扣起来。一句话,拿钱换人走。没那么多废话、”
“额,太子,这样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本太子输钱了照样也得认输,不然也不会在大梁差点光屁股,咱们周礼如此,愿赌服输。”
“我去你劳劳的腿,他摸得劳资就不信了赌博周礼还能有规定?太子别胡说八道了。”
“大哥,咱们周礼虽然无博戏规制,但是重信守誓,约成既礼,不可违之。别说是公子姬了,就算是他老爹来了,也得付钱。”
“不过太子好像上次被打的不轻啊,我记得屁股足足挨了三十杖吧。”
“我草,要不是李悝制定的法经劳资挨不了那三十下,打的劳资半个月都没起床。”
“啊,还有这事,说来听听。我说太子,你以后不要学我说话,一个太子整天我草,劳资,你小心你王爹揍死你。”
“额,那啥,李悝制定的法经规定,魏国境内不准博戏,违者没金三,因为我是太子,所以没有没金。但是给打了三十杖。可疼死劳资了。”
“不过先生,你这个我草,劳资说起来那是相当顺口。”
“滚,滚远。”
此刻公子昂倒是一边优哉游哉,的喝茶,突然冒出一句。
“兄弟,人家毕竟是中山国的大公子,未来的太子,扣下倒也是不好,不过嘛,那些西方的神匠倒是可以扣下,到时候让他们拿钱赎人即可,你看可好?”
我草,高,实在是高。这个公子昂确实是个人才。
“公子姬,输了就是输了,我也不难为你,你要想翻本,还可以来找我。不过坦白说,我信不过你,你在冶炉城的这个做法,我叫做局出老千,也就是骗人的意思。而骗人的人,人品一般都不好,不值得信任,所以,我要把你的所谓神匠扣下,筹集了黄金之后前来换人。前提是七日之内,若是过了七日,直接去大梁找我。”
“雷公子,这样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好歹我也算是一国的公子,这点钱才我岂会在意。公子莫不是以为咱们再无相见之日了?”
“公子姬,在下就是一个山野村夫而已,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再说这赌博看人品,你明明没那么多的钱财,为何要赌?着自已说明你这人并不是你说的那么重义守信。咱们现在不说其他,也别废话,一句话,要不就拿黄金来,要不就留下人。”
“墨攻墨守,去吧匠人给我请过来。”
“墨察,墨断,送客。”
雷云确实懒得和这货废话了,转身便下了命令,然后随手把剑递给了伯老。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宛如利剑一般向他插来。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不过雷云不在乎,谁叫这货装上了雷云,他摸得劳资正要在冶炉城名扬天下,你他摸得来砸场子,劳资要是不出头就会被认定为虚有其表,刚刚打下的名头就会严重受损,直接影响下一步计划。
不过也好,这次收拾了所谓的西方神匠,自己的名头似乎还能提高一些。你他摸得的就是为了设局骗点生铁而已,劳资可是有高阙的一大城人口要养活,所以,我只有干死你个龟孙再说。
“伯老,回去休息把,休息好了,把这剑回一下火,把卷刃敲直了,然后打磨把,这剑还不错。”
“诺,先生。”
一会功夫,几个波斯的匠人被墨攻墨守请了过来,看着为首的波斯匠人,年纪大概四十来岁,基本上。
“你是什么人,来自何处,叫什么名字”?
“在下安卡伊斯,来自极西之地。”
“哈哈哈哈。。。极西之地?你简直太简直了。说吧你是吠陀的人,来自葱岭或者叫旁遮普。还是来自波斯高原。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自波斯高原,那么是巴克特里亚,阿拉克希亚,还是格德罗西亚。”
“你的名字叫安卡伊斯,说明你还是个贵族,不会是阿尔塔薛西斯二世杀了你全家,你被迫逃亡到此吧。”
“你打造的刀,用的是乌兹钢,那是葱岭的特产,而刀是波斯弯刀,你又是匠人的身份所以我认为,你来自大马士革,不,准确说,是来自阿拉米大马士革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