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便我讨厌他那远隔数里就能闻到的体香。”纳尔塞轻轻点了点头。
话音落下,他便把手中提的另一壶酒扔向前方:“感觉怎么样,老家伙?”
“酒能让我忘却烦恼。”海斯拿起投进他怀抱的酒壶,然后捂着胸前的伤口站起了身:“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算有些用处,至少没死在这里。”
海斯打开酒壶的盖子,喝了一大口:“村民们怎么样?”
“死伤过半。”纳尔塞用空闲的手揉了揉额头:“看来牧师又有事可做了,但,西维尔镇还有牧师吗?”
“当然。”洛佩斯的拐杖再次嗒嗒作响:“如果他没死在这次的战役之中的话。”
“看来我得替他们祈求一下天主圣神的保佑。”笑声以他的喉咙为起点向外荡漾:“查尔斯可没借我随团牧师。”
“我到希望你以后不用每晚都向所谓的天主圣神祷告。”海斯与他碰了碰酒壶:“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还没决定。”纳尔塞打了个酒嗝:“你有那么想那该死的铁匠老头吗?
“我只是不认为我还能继续进行明日的守备战。”他望向一旁坐在木屋阶梯前的洛佩斯:“老人的自信总会随着时光磨损。”
身后木屋的木门缓缓开启,艾德文娜脸庞也随之出现:“你们不觉得烦吗?”
“情况怎么样,艾德文娜阿姨?”洛佩斯的目光随即而至。
“还好,不算危险,只要退烧就没有问题了。”艾德文娜抬起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你有好好吃饭吗,洛佩斯?”
“今早吃了些面包。”洛佩斯下意识的抽回拐杖,以便让艾德文娜能轻松越过。
“一会我再给你做一些吧,饭馆应该还剩些食材。”她抬手拍了拍洛佩斯的肩膀。
“加我一个。”纳尔塞在一旁敲打起酒壶,紧接着补充道:“如果免费的话。”
“当然,我可以给你一些发霉的面包,纳尔塞,前提是你愿意支付一枚金币。”她瞪了他一眼:“若是再加一枚金币,你还可以换取一些发臭的泔水。”
“这听起来可真是一笔良心的生意。”纳尔塞将最后一口酒咽入喉咙:“我们明天就走,海斯,剩下的,我只希望在这之前我不会饿死在西维尔镇。”
海斯摆过身体躲开了前来抢酒的纳尔塞:“滞留的骑士呢?”
“实际上,查尔斯已经准备派兵镇守西方,这涉及到十几个镇子的守备工作。”纳尔塞瞅准机会一把夺过酒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十万大军应该是借由生命之森来到阿尔特斯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海斯揉了揉鼻子:“我会想念现在的太平时光。”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高举长剑。”纳尔塞忽然变得有些惆怅。
“我老了。”海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腔热血那是年轻人该做的事情,至少我的回忆还算充实。”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显得有些怪异。”纳尔塞干干的笑了笑:“我们得走了,晚了可就得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