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琳酒席间时不时对宁彦臣和衍之抛媚眼,宁婉清看见,不屑地冷哼一声:“狐媚子。”
衍之权当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品茶吃菜,偶尔和宁彦臣说上两句。宁彦臣倒是敢和她对上几眼,宁彦臣的眼神总透露出一种谋算。
宁彦臣低声和衍之道:“看来这妲琳郡主对你很感兴趣嘛。”
衍之目不斜视,仿佛置身事外。“我看她才是很看中你,宁兄。”
祁家兄弟看见妲琳郡主对自己冷淡,但是总向衍之两人投去热情的目光,心中不是滋味。他们不能放弃,他们要抓紧机会。
到了午夜时分,宴会才散。惊鸿早已困倦了,衍之不好在外人前对她过于亲近,只能让宁婉清扶她回去。宁婉清虽然不愿意,但也不能把她丢在外面。一路走来,城府里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花灯在夜风中吹得轻轻飘荡。
惊鸿细细嗅着夜风:“这花灯,可真香。”
宁婉清把她扶回房间,管她的话当是夜来梦呓,也不曾放在心上。惊鸿躺在软塌上,很快就进了梦乡里。
她睁开眼,是衍之。
衍之穿着红色的喜服,看上去很是喜庆。他骑在马上,风姿飒爽,后面跟着一顶大红花轿,后面还带着十里红妆。她站在道路的一侧看着衍之,她想跟上去,张口想喊衍之的名字,他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开心地上前拉住他的马绳:“衍之!”
他却一反往常,冷漠地看着她:“你是谁?”他的眼神很是陌生。
惊鸿愣愣地看住他:“你在说什么呀?我是惊鸿啊。”她刚想拉住他的手,他却一把躲开了。
他冷静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是谁,但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说罢,他便下了马,掀开了轿帘。
轿子里坐着个年轻女子,她一身华服,身穿凤冠霞帔,头帘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的模样,婉丽清秀。她甜甜地笑着,深情地看着衍之,衍之牵起她的手,把她牵入府内。旁边的人都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惊鸿。
惊鸿看着衍之远去的背影,好疼,心好疼。
她的眼泪掉个不停,这一定是个梦,衍之不会不认识她的。她努力想让自己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她的意识渐渐变得薄弱,她的身体变得不受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