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回头看它们,牟足了劲儿,闷头就是爬。全身肌肉不停的向我发出抗议,我却不能多停一分一毫,因为我知道一旦停下脚步,恐怕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向上了。
双手早就鲜血淋漓,但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甚至都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
后方突然传来“噗噗噗”的轻响,随后脚下一紧,我被钉在了原地。
我骇然回头,发现双脚竟然被两团黏糊糊的东西给裹在了峭壁上,这些龙鳞蛛竟然真的会结网!
我骂了句娘,赶紧抽出砍刀将蛛丝砍断,但就趁着这当口,大批的蜘蛛已经追了上来,口中不断伸缩着一个圆柱状的器官,挤压出大片白色的粘网,劈头盖脸的就向我裹来。
这要是被裹个严实那还不死定了,我怪叫一声,拼了命的往上爬,迎面山风呼啸,吹的我衣衫猎猎作响,浑身发冷,想来是要到山顶了。
正在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时,突然觉得脑袋被什么拨弄了一下,我心底一凉,胆战心惊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青黑色的脸,那长长的舌头从它嘴中垂下,正好舔在我脸上。
“啊!!!”
我吓得魂都要丢了,一脚将他踹开,这鬼脸就晃晃悠悠的荡开又晃晃悠悠的荡回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死人,哦,不对,应该是一堆死人。
他们全部头朝下,张着大嘴耷拉着舌头,满是血丝的眼球凸出眼眶,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烂的像肉糜一样。双腿被蛛网裹住倒吊在崖壁,随着呼啸的山风不断的晃动,好像那一个个人肉风铃。
我大略的扫了一眼,足足有数十人,密密麻麻的令人发指,看来再不加把劲,自己早晚也得加入他们的倒立pary。
但人总是会累的,现在的我不断喘着粗气,胸腔好像着火了一样的疼,脑袋更是晕的不行,感觉天旋地转,恶心的想吐,这是大脑缺氧的征兆。
我看着这些尸体,突然福灵心至,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提起砍刀就剁在旁边尸体的蛛网上,棉柔的蛛网应声而断,尸体就顺着悬崖像坐滑梯一样出溜了下去,随后撞在汹涌的蛛潮上,直接将一团团的蜘蛛撞成天女散花,“哗啦啦”的往下掉。
“有戏”,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拿着砍刀“当当当”的又剁了三个尸体下去,再次将重整旗鼓的蜘蛛撞成了一片散沙,有一种玩保龄球的病态的快感。
但还没高兴多久,就看到左右有着大片的蜘蛛包抄而来,大有封住我退路的意思。
“草”,我大骂一句,怎么忘了这茬,下面的蜘蛛挡得住,左右两边的可没受影响,这回可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赶紧又放下两具尸体,阻挡一下正下方的蛛群,开始不要命的往上爬,心里不断的祈求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别被这帮畜生给包围。
但老天爷今天明显看我不爽,所以还是不幸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四周都是茫茫的蜘蛛海,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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