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的话还没说完,车库的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底子应该不错,但此时全然素颜,带了两个大黑眼圈,面容也是消瘦,头发随意拢在脑后,所以瞧起来也挺一般的。
那女子一进门,就虔诚道:“是吴大师吗?他们都说你很灵的,救命啊!我……我想,我是撞邪了!”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那姓吴的老头见大生意来了,哪还去搭理沈从星他们,赶紧迎了上去。
可石昆砚和沈从星的目光,齐齐投向门口。
门口女鬼,一身白衣,面色惨白,唇却殷红,比血更甚,发丝全然铺散而开,她带着阴森恐怖的笑,目光死死盯在刚刚进来的女子身上。
沈从星心中发怵,不由自主想去拉石昆砚的手,没想,石昆砚抢先她一步,宽厚的掌心拽住了她。
“我……我最近总是梦魇,不仅如此,最近的事太邪门了。好几次,我过马路时,看着明明是绿灯,可我走半截,突然之间,红绿灯就变了红色,数次我都要命丧车底。然后,我好端端走着路,要么下水道的口就开了,你说这大城市的下水道,要果真没井盖,也有牌子吧,可仿佛就像特意等着我一样,突然间没了。还有,我在路上走着,总会有东西从楼上坠落,都只离我三四步远,还有,我常常会莫名其妙地觉得呼不上气,仿佛被什么掐着脖子……他们都说我,说我是撞鬼了!”女子说得急急忙忙,说完,拽住老头的手,也不避嫌,“大师,周围人都说你厉害,你能帮我的,对吧?”
“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那老头安抚着让女子坐下,问了生辰,自个又绕到了电脑那边,查了查,若有所思道:“你这是流年不利,阴气重了,就会惹来小鬼缠身,我给你个符,贴身带着就无事了!那些个小鬼再不敢跟着了。”
那女鬼却在门口,极有耐心地看着这一幕,并不着急取之性命的模样。
而这期间,石昆砚至始至终牵着沈从星的手。
女子得了符,付了钱,将符贴着胸口念了几声佛,才起身朝外走去。
就是这个当口,始终未动的女鬼长袖一挥,那长袖几乎有两米多长,朝着女子就要卷去。
沈从星一个没忍住,大喝:“小心!”
就是这么一声喊,除了石昆砚,屋中其余人的目光全朝她投来,但她不及应付那女子和老头,因为那女鬼已经微微调转了方向,正对过沈从星:“原来,你看得到我啊,你这么护着她,你们定然是一伙的!”
那话语幽幽,带着寒意,说罢,本是卷向女鬼的长袖朝着沈从星挥舞过来,沈从星脑袋一下空了,一时愣在了那边。
石昆砚刚想将镇魂钉幻化而出,可眼见来不及,手用力一拽,将沈从星拽了过来,一个转身,将沈从星护了个严严实实,手臂抬起,拦截住了女鬼的长袖。
鬼袖甩在石昆砚的手臂,火辣辣地疼,伤口迅速溃烂而开。
女鬼瞧见,阴森森一笑:“活该!”
沈从星听见了,慌忙从石昆砚的怀间钻出,转到了石昆砚的外侧,看着石昆砚手臂的伤口不可控的架势,记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簌簌落了下来:“你干嘛拉我,这,这……石昆砚,你那么厉害,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你的整个手都要烂掉了,你……你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