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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冲冠一怒    接话的男人应当也是附近住的村民:“你怕个啥。跟你说没事就没事,前几天那家住着的两个小娘子被人绑着带走了,我跟他二舅去看过几回了,没人在,连门都没关!咱们就拿点东西,谁会发现?!快,去晚了他二舅家的也要过来了!”    听到这话,邵景曜顾不上别的,当即两个箭步,走到他们面前,抓着他们追问道:“你看见了这庄子里的人被抓走?是什么人?抓她们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贵、贵人饶命啊!那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偶然看到的!”    没料到庄子前有人,还是个这么凶神恶煞的高壮男子,想来沾点便宜的农人夫妇们吓得直打颤地回答道。    “快说,他们带着人往哪里去了,这个你总该看见了吧?!”邵景曜制着两人的手稍微用力,浑身的煞气毫不掩饰,眼底的冷怒之意吓得二人中的男人赶忙慌不迭地一股脑把知道的全交代了: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我……小的就看见他们带着人,说是什么敢逃跑骗人,卖个好价钱之类的。对、对了,他们好像是往梁都城里去了!”    “我们知道的都说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去偷拿庄子里的东西了!”    “滚!”邵景曜得了想要的消息,松开手,冷冷地说了句。看着那两人慌忙逃走,他翻身上马,心中沉郁之气不去,攥着马鞭的手还在流着血,因为青筋紧绷血渗得更快了。    他盯着梁都的方向看了眼,最终下了决定,发狠地骑着马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大军驻扎的营地。    他要提前发兵攻下梁都!    ……    另一边,被关押在伯公府偏院的沐宛宛心中有些发慌。她不知道为何伯公府的人会突然跑到庄子去把她和小九抓回来,而且还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把她锁在这个屋子里。    好在……她出于以防万一,一直都有给自己上丑妆,虽说跟之前离开伯公府的时候有些差异,但是那些人应该看不出来;至少,暂时不会发现。而且,她最新一期的画本子前一天刚送出去,还没开始做接下来那卷。    草稿什么的,在听到伯公府的人进庄子的时候,她就干脆地毁掉了,这样一来,她的秘密应该不会被发现。只是可惜,她藏在庄子地里头的银子银票,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沐宛宛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发慌,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该担心的事都想过一遍之后,她开始试图找到蛛丝马迹——伯公府突然去庄子将自己抓回来原因的蛛丝马迹。    可还是没有半点头绪,直到她看见了一个似有点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你?!”    沐宛宛在看见来人的时候,脑中琐碎的、看上去跟自己被抓回伯公府的事毫无关系的几件事很快就一一浮现,并联系到了一起,她原先混乱的思绪也被理出了一条清晰的线。    上一次去碧水书舍时,书舍主事的覃掌柜提议要找人帮她忙,她思索过后答应下来,然后没过几天书舍那边就说已经找到了人,请她得空去看看。    恰好写画本子正好写到一处她拿不定主意的地方,沐宛宛便索性先放下笔,跟小九一块来看看覃掌柜选的人。    那几人有男有女,皆会些文墨,看上去也是比较安分不惹事的。她不禁心中暗暗赞叹覃掌柜的考虑周全,也挺满意覃掌柜选的人,在问了几句之后,就选了其中的两人,分别为一男一女。    被覃掌柜选出来留在书舍的几人都不知道,沐宛宛是他们口中的顽公子“顽容”——因为沐宛宛有意隐瞒,只说了她是帮忙传话的。倒也没有人对此生疑,也许在外人眼中,作画本子的顽公子根本不可能是个小娘子。    出于防备着露陷和自身安全考虑,沐宛宛没有准备带人回去庄子,而是跟覃掌柜商量一番后,决定将书舍作为他们的工作地点;然后,她让小九把基本的东西和可能出现的问题教给他们,又让他们试着画了两页。    他们原本对这种工作处理方式不太能接受,更别说还要男女一起在一处做事;还是覃掌柜劝说并且答应只是同在书舍,不会在一处屋子,两人才最终答应了。    等事情都安排交代妥当,沐宛宛便直接回了庄子,没注意到在她离开时,身后两人中的女子脸上露出的怀疑诧异之色。    她跟书舍这边约好,定期五天一次,让书舍的伙计把需要描补的画本子送来书舍,由他们完成最后的工作。    这期间,沐宛宛中途又去了一次碧水书舍,检查他们的完成度如何;顺道再去打听下叛军还有如今大周的形势。回去庄子的路上,她总觉得不对劲,似乎身后有人跟着,所以就带着小九假借进绣庄买东西,绕了个圈,确定没人跟着才继续出城回庄子。    这是她能想到的有问题的第二件事,而第三件事则是她把画本子的最后一份稿子交给碧水书舍的伙计那天,伯公府派人到庄子来抓人的前一日,小九说好像在门外看见了有人从庄子边跑开。    当时她好不容易忙完,又累又困,压根没仔细听小九在说什么,只说等自己醒了再讲。哪里想到第二天刚起来收拾好,还没问小九昨天说了什么,伯公府的人就来了。    沐宛宛盯着推开门走进屋来的女子,即便已经理清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仍旧有些不理解。    “是我。你觉得不敢置信,我也是一样。”来人眉眼里带着一点涩意,声音温柔而带着恳切,“没想到我很喜欢的顽公子竟会是你。不过不管你为何病好了也不回来,但是既然你已经是伯公府的人,我们怎么都不能把你丢到外头。尤其如今外头很不太平。”    女子说的话听上去都是在为自己考虑,神情和语气都没有作假的痕迹,沐宛宛深深记得自己曾在伯公府受过的难,自然不会相信伯公府会那么好心;那这女子是怎么回事?而且,她又是伯公府里头的什么人?